许凌月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费姨娘咽了口唾沫,“妾身一直记得当时夫人的肚子疼了好几日,原本预计着要六月底生,谁知道初十就开始疼了,不过却没有要生的迹象,吃了保胎药后来又安稳下来。尤其是十五那天,疼了一整天,到傍晚的时候,电闪雷鸣的,然后就传来夫人不行了的消息。”
那时候她们这些姨娘是不能靠前的,毕竟顾氏也防着她们呢,正院里里外外都是顾氏的人,尤其是产房里外守得严严实实的。
除了顾氏的亲信和信得过的产婆,外人根本进不去。
也正因为如此,别人都相信顾氏是难产死的,而不是有些人阴谋论想的那样是被韩玉珠害死的。
这些许凌月自然也听别人说过,根本没特别的,她相信费姨娘还有别的要说。
果然,费姨娘继续道:“虽然不能靠近产房,可妾身还是听到了一点不该听的。那时候国公府还没这么大,大家都挤在东边的院子里,我也……担心夫人安危呢。夫人生产的前两天,刚下了大雨,我因为烦躁就去花园子里走走。谁知道在僻静处就看到何妈妈和一个婆子鬼鬼祟祟地说话呢。开始我也没在意,不过出事以后我却看到了那个婆子,是夫人院子里产婆之一,姓张。”
她又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,只觉得嗓子干得很,“虽然别人都说夫人是难产,可我却觉得肯定和她有关。后来几次在老夫人那里听见她们说话,等妾身去了立刻就生硬地打住话头,妾身感觉就跟夫人的死有关。”
许凌月道:“虽然她们鬼鬼祟祟的,但是当时收生婆有好几个,那张婆子如何搞鬼?”
费姨娘为难道:“夫人生产,妾身也不能近前,是以不是很清楚。”
许凌月却不满意地看着她,感觉她肯定有没说的事情。
费姨娘怕她怀疑自己忙道:“可有件事妾身却肯定是她做的。夫人怀着身子的时候,有一阵子和老爷关系略微有点紧张,老爷就让人给夫人送吃食和保胎药,妾身无意中看到何妈妈收买了送东西的人,将保胎药加了什么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