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昉,你死了都十年还想压我一头不成!
原本看着情敌的宝贝心肝痴傻丑陋,在府里被人肆意践踏,她那些年的憋屈一扫而空,心头皆是说不尽的快意。
否则,死丫头哪里能活到现在——如果不是看在看她被欺凌可以让自己高兴的份上!
而如今心头的那种快意,早就被眼前这个伶牙俐齿、演技值爆表的许凌月给横扫殆尽。
而且她这般大逆不道的话,许耀卿居然没有斥责她,没有将她赶回去禁足,竟然一声不吭。
是什么意思?难道后悔了?
她甚至连一句敷衍诸如姐姐早逝我比谁都心疼之类的话都不肯说,一口气憋在胸口让她噎得慌。
可许凌月却又不肯放过她。
“另外有件事要禀告父亲和夫人知道。为了母亲的祭日,我早就斋戒的。这两天我要去仁心堂向庄太医致谢,感谢他的救命之恩。等回来,我就要去慈佑寺请净空大师为母亲诵经持咒,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,好让她知晓女儿已经灵台清明,再不是那痴儿傻儿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许婉音讥笑道:“六丫头你还说自己不是痴儿傻儿,难道你不知道净空大师可非一般大和尚,他从来都不接待俗客,更加不会为凡俗之人诵经持咒的。满京城的人都知道,王公贵族都请不动净空大师,他可比庄太医更难请呢,你这么说可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。”
许婉慧也道:“五妹妹说的是实情,可不只是一位王爷受拒呢,听说连宫里的贵人都被拒绝过。老秦王爷爱孙夭折,他亲自去请净空大师诵经持咒,可净空大师直接拒绝,气得老王爷带人要去铲平慈佑寺呢。这事儿当时闹得很大,可到了净空大师也没答应帮老王爷呢。六妹妹这么说,还真是让人不能相信。”
她看向程蕴,程蕴的一双眼却似乎长在许凌月身上一样,双眼一眨不眨,似乎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。
而许耀卿面沉如水,一双冷目黑黝黝地锁着许凌月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