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回到公路上的时候，路边已经停了不少车，十三看到吴清源一脸颓然的坐在路边，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不过现在没时间搭理他，在大老王的帮助下，十三抱着徐婉婉钻进一辆越野车的后座，随即，开车的年轻人从车里摸出个警灯扣在车顶，警笛拉响，越野车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。

——

手术室外，安静的让人有些不适应，头顶上白色的灯光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长。

“师叔，都三个小时了。”十三有些坐立不安，看了看手术室的方向，道：“不行，我得进去。”

“你急个屁。”大老王拉住十三，强行把他按在了座位上：“你进去顶个屁用，外伤好说，内伤你能治的了？再等等。”

大老王话音刚落，手术室上面的红灯一闪，变成了绿色，手术室大门打开，护士推着病床走了过来，后面跟着一脸疲惫的医生。

病床上的徐婉婉没有了以往的活力，面色依旧惨白，双眼紧闭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，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血渍。

“医生，怎么样了？”十三抓着医生的胳膊急声问道。

“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？”医生问道。“你先放手，你抓的我有点疼。”

“我是。”十三急忙说道：“她怎么样了？”

“从目前看来，她已经脱离危险了，颅内的淤血也已经排出。”医生微微犹豫了一下，话锋一转，道：“但是，病人溺水的时间太长，头上又有伤，重度脑震荡——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，病人很可能变成植物人。”

“植物人——”十三呢喃了一句，看了看大老王，沉声道：“师叔，我得回去一趟了。”

“回哪？回去找你师父？”大老王愣了一下，劝道：“你别急啊，这不医生说有可能吗，那就是还有一部分不可能。再说了，就算真成了植物人，咱们可以试试用针灸刺激她啊，不行咱俩一起，不比你那变态师父差到哪去吧？”

“不行，我必须回去。”十三咬了咬牙：“我得找老头子弄清楚一些事——师叔，你通知一下婉婉的父母，顺便安排他们尽早过来。”

“靠，你咋这么急性子呢？”大老王郁闷的拍了拍脑袋：“行行行，我去安排啊——你也别自责，这事不怪你啊。小的跑了，不是还抓了个老的吗，不行你跟我走，随便虐，只要你出气就好。”

十三猛然抬头，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意：“我能弄死他吗？”

大老王一愣：“呃——算了，你先在这呆着吧，我去安排一下，明早想吃啥，我给你带来。”

“油条豆腐脑。”

大老王：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