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阙中枪一事不能对外公布,否则会引起他公司股份下跌,牵一发动全身,涉及到生意场上方方面面,因此,曹国华帮他隐瞒下来。
这段时间,他的确在港城。
之所以没联系桑桑,一来是不想她担心,怕她露出端倪,被有心人瞧出名堂。
二来是他到港城那几天病情反复,高烧不退,医生管理严厉,不允许他碰任何电子产品。
桑桑获悉来龙去脉后,后怕地抱紧他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内疚自责,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九死一生,她懊恼自己没能陪在他身边,她怨恨自己误会他。
“霍阙,你既然招惹了我,就不要把我拒之门外,我难道只能分担你的富贵,不能与你一道喜怒哀乐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这个月过得一点都不好?!我白天工作要装作若无其事,晚上胡思乱想,你懂不懂?!”
“工人们在传今晚是你的订婚宴,你明白我听到后有多气吗?我恨不能丢下所有的事,一走了之!”
桑桑越说越委屈,他有他的苦衷,她也有她的无奈,早知事实是如此,她何必白白担惊受怕一个月?
霍阙苦笑,他知道自己这次做得不好,没有设身处地站在她那头替她考虑,害她担心了。
他轻抚她的后背,啄吻她的发顶,“抱歉,桑桑,我的本意不想让你伤心,你要知道,男人好面子,我不想让你见到虚弱不堪的我。”
桑桑静下心来,认真聆听他的忏悔。
她心里既酸涩又涌动着热流,误会说开后,他们的关系也跟着明朗化,她,恋爱了。
霍阙晚上喝了一点酒,此刻话说多了,不免有些口干舌燥。
空气中的红烧牛肉面味道早就没了,鼻间都是她身上沐浴乳和洗发露的香味。
他拉开一些距离,低头捧起她的脸,瞧见她水润害羞的双眸,忍着想吻她的冲动,问她要水喝。
不能吻,一吻就放不开,他定力不够,想与她做坏事,但他伤口正在结疤中,会吓到她。
桑桑难为情地移开视线,柔声回答,“床头柜有矿泉水,我去给你拿。”
霍阙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,与她一道走向床铺。
桑桑弯腰拿起水,转身递给他,想到他的伤口,有些顾虑,“常温的,能不能喝?”
“没事。”霍阙不挑剔,接过来拧开瓶盖,仰首灌了几小口。
桑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耐心等他喝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