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厌,吃饭呢。
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昨夜发生的一幕幕,可是大脑不做主,还是忍不住回放,想到她害怕弄脏床单,追问他这样会不会被酒店扣钱,他的反应是特地拿来他穿的白色汗衫……
呃,要死了,千万不能再想了,否则都没法好好吃饭了。
霍敬南静静欣赏小女友一百八十种害羞表情,成功取悦了他的男人自尊,等他欣赏够了,他才拿起筷子专心用餐。
饭后,他们没急着走,在服务区的商店里逛了半小时,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与吃的喝的,之后才悠悠然返回车上。
宋楚儿问霍敬南要不要午休,霍敬南摇头说不用,一鼓作气奔到今晚住宿的地点再休息。宋楚儿见他坚持,不再劝说,庆幸自己买了一大袋的提神饮料与咖啡。
接下来的路程单调,却不乏味。
霍敬南负责开车,宋楚儿偶尔与他搭几句话,还用她的手机连接车载蓝牙,播放她喜欢的歌曲给他听。
“我变成小狐仙和你脸对脸,月光光,脚步声,声声响,我将手轻轻搭在你肩上,但愿你不要因为我慌张,变变变,小狐仙和你脸对脸,月光光,脚步声,声声响——心上人,你能否情愿被我迷倒——”
“洁白的婚纱,手捧着鲜花,美丽得像童话——咱们结婚吧,好想和你拥有一个家,这一生最美的梦啊,有你陪伴我同闯天涯——”
晚上六点,下起了大雨,他们本来要下高速去预定好的酒店,奈何雨下得太大,车速快,雨刮器工作效率再快,挡风玻璃上雾气蒙蒙,快速穿过的车翻起路面上的水花,更加造成了困难,视线不良于行,他们决定选择最近的一个服务区停下,如果雨一直不停,今晚就在车上过夜。
不到七点,他们把车慢慢驶入服务区,因为大雨,搁浅在服务区的车辆还挺多,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空位。汽车修理厂门口的一处地方,这个位置不显眼,周围又被枝繁叶茂的树叶遮挡,因此被人给漏掉,刚好被他们碰到,成了漏网之鱼。
宋楚儿拉开车窗,看了一眼豆大的雨珠和爆满的餐厅、洗手间,顿时打消了下车的想法,“南哥,我们别下去了,就在车上简单对付一顿。”
这个服务区外观老旧,没有各种连锁餐厅,只有老式的那种快餐,好多过路人都站在廊檐下捧着泡面在吃。
“嗯,可以。”霍敬南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,他把车停稳,从驾驶座翻到后车厢,先去了一趟卫生间,然后出来坐到餐桌旁的沙发上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宋楚儿给自己冲跑了一杯热牛奶,就着先前买来的干面包,慢慢解决了晚餐。霍敬南不是很饿,吃了几块饼干就作罢,宋楚儿递给他一盒巧克力,示意他吃一块补充能量,恰巧他的手机铃声响起,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,把巧克力退回去,站起来走动车门旁接听。
张放的电话。
宋楚儿安静听了一会儿,听出他们在讨论工作,她又偏头看向窗外,雨还在下,过路人没有减少,反而有逐渐增多的趋势,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。
霍敬南还在与张放谈工作,她枯等无聊,决定先去冲澡。
她起身走到霍敬南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对他示意自己先去洗澡,得到他的点头后,她跑向沙发那里找换洗衣服。
保姆车卫生间地方非常狭小,坐便器与淋浴间紧紧挨靠在一起,说句难听的,宋楚儿在这里没法顺利蹲大号,总觉得体内的洪荒之力被束缚住,幸好霍敬南贴心,顾虑到她是女孩子,总是算准了时间在服务区停靠一下。
昨晚洗过头了,后来出了好多汗,她原本打算今晚再洗一遍,但是淋浴间狭小,每次洗头都掉头发,洗完还得蹲下来把头发给清干净,一想到要做这么多事,算了,还是明晚再洗。思及此,她把长发绾起来,脱掉衣服,打开花洒,决定速战速决。
身上刚涂好沐浴露,卫生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,宋楚儿意外,看向走进来的霍敬南,忙伸手捂住胸口,想想不对,又要捂住下方,再想想更不对,俩人都滚过床单了,此刻再来遮挡,未免显得矫情。
她索性破罐子破摔,瞪他,“南哥,我洗澡呢,你先出去,等我洗完,你再进来。”
“一起洗。”霍敬南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,保姆车是小北的,睡觉的地方没法施展,沙发太狭窄,想来想去只有淋浴间勉强可以试一下。
宋楚儿睁大双眼,立即明白他所谓的一起洗是什么意思,她忙拉上淋浴间的玻璃门,开玩笑,这地方俩人怎么胡来?完全没地方发挥好吗?!
奈何她不是他的对手,他轻松一拽就打开了玻璃门,飞快闪进来,瞬间抢走了她的空气。
“你——”
“外面雨还在下,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,宝贝,我们赶紧来一发。”
“!”
一个多小时后,宋楚儿被霍敬南抱出来,她累得筋疲力尽,腰酸背痛腿抽筋,有一个每天都在解锁新姿势的男朋友真心受累,甜蜜的折磨,哎。
雨声渐渐变小,霍敬南抱着她放到沙发上,转身去找来吹风机,给她吹干湿漉漉的长发,“饿不饿?想吃什么?我下车去给你买。”
“不想吃,我想睡觉。”宋楚儿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,预感明天会感冒加重,热水被他们用完,最后匆忙冲了一下就结束了。
霍敬南见到她这幅模样,心疼又自责,抱着她哄了一番,表示下次注意分寸,不会再累着她。
宋楚儿羞得脸蛋通红,嗔怒地拍了他几下,她才不相信他的话,他刚才也只说了来一发,还不是被他自己破了?
俩人窝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直到雨停,宋楚儿去睡觉,霍敬南看了一眼窗外的车辆,已经少了一大半,于是驾驶车子离开角落去排队加油,加满了油,他又上路开了两个多小时,十点钟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档次高一点的服务区,下车去买了宵夜,回到车上把小女友喊起来,强迫她吃了点,然后他去重新洗漱了一番,回到床上搂着她一起睡觉。
翌日。
宋楚儿早上起来,发现自己感冒了,未免传染给霍敬南,禁止他与自己亲密接触。霍敬南更加内疚自责,服务区没有药店,他打电话联系霍敬北,找到车上备着的药箱,取出感冒药诱哄她吃药,“乖,吃了药,感冒很快就好,不吃药,起码要拖一个星期,我不碰你无所谓,关键是一直擤鼻涕难受,容易得鼻窦炎。”
宋楚儿一听这话,不再推辞,乖乖吃药,可是过了半天,症状没有减轻,下午开始流鼻涕,晚上鼻音加重,浑身无力,吃完药早早睡了。
还有四百公里就到北城,霍敬南确认她没有发烧,身上没有体温,连夜驱车赶往北城,中间在服务区休息两次,喂她喝了两次热茶,细心观察了半小时,接着出发,终于在晨光熹微之际赶到了北城。
宋楚儿被尿憋醒,爬起来上厕所,出来后看到车子减速,她拉开车窗向外看去,时隔十个多月,她再次来到北城,再次看到了被公鸡岭群山与西间水环抱的北山别墅。
北山别墅?
霍敬南怎么把她带回家啦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