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飞鸿看了一眼小二离去的背影,笑了笑说道:“有点意思,一不小心回民国了。银城这个地方虽小,但也五脏俱全,居然还有这样的好去处,真是难得。”
“这位姑娘是从省城来的吧,生就一幅富贵相,这辈子是不缺钱财,只是……”欧云飞看着俞飞鸿说道,摸了摸胡须,欲言又止。
老爷子还会看面相,俞飞鸿来了兴致,欧云飞后面那句只是激发了她的好奇心,连忙追问道:“老爷子,只是什么?说呀,话说了一半不说了,吊人胃口。”
“不可说不可说也,富贵天注定,姻缘两难牵,真是什么人有什么命啊,姑娘命是好命,应该生在富贵之家。”欧云飞拈须微笑道。
这老爷子神神叨叨的,话说一半留一半,让俞飞鸿好奇心愈发强烈,一把抓住欧云飞的胳膊,乞求道:“老爷子,大师公,你别吊我胃口了,快告诉我后面半句是什么?是我的姻缘吗,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,把自己嫁出去呀。”
欧云飞笑而不语,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,搞得秦风都看不下去了,冷嘲热讽道:“你别听这个老神棍瞎咧咧,他懂什么啊,整天装神弄鬼的,不过是故弄玄虚。这姻缘要是能计算出来,他还真诚半仙了。”
秦风这是激将法,屡试不爽,欧云飞明知道是计,还是气得吹胡子瞪眼,没好气地骂道:“臭小子,又玩这一套把戏,想激将我说出来,老夫还就跟你较这个劲,就是不说了。”
“你爱说不说,说了也是胡扯。”秦风冷笑道:“三姐,你别听他胡咧咧,上次给余昔看面相,说是明年要结婚,可到现在不也没动静吗。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歪理邪说。”
“滚犊子!”欧云飞怒了,恼火地说道:“余昔的婚姻就在明年,不信咱们走着瞧。不过跟他结婚那个人不一定是你,也许另有其人。老夫当时已经算出来了,只是不好打击你罢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秦风浑身一震,原来另有其人,难怪这老子装神弄鬼的,心头忽然一阵疼痛,难道真的就要失去她了吗?
然而俞飞鸿听到这番讲话,却喜出望外,精神大振,她也不看好秦风和余昔,两人的家世相差太大,根本不是一路人,余镇南夫妇怎么可能同意把自己的心头肉下嫁到秦家庄呢?
见秦风黑了脸,欧云飞倒有些内疚了,其实他通过麻衣神相早看出来了,两个人虽然有缘却无份,中途必然出现变故。但这只是一种可能,如果他们自身足够强大,能够抵挡住外部干扰和阻力,也未尝不可能走到一起。可是命运往往喜欢跟人开玩笑,在你以为胜券在握,得意忘形的时候,必然会改变轨道,往另外一条轨迹划去。
俞飞鸿来神了,紧紧抓住欧云飞的胳膊,央求道:“前辈,老爷子,大师公,你给我也算算吧,我的姻缘在哪里?求你了,我一定有厚谢,不会让你吃亏的。”
“你?三十六岁之前结不了婚,婚恋太乱了,玩心太重,等到什么时候你玩够了,真的收心了才能把自己嫁出去。所以我奉劝你一句,女人的归宿是家庭,不要像男人一样争强好胜。”欧云飞很直接地说道,把俞飞鸿说成了一个大红脸,一脸难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