鸠山这老家伙居然还敢逗留在银城,这份胆色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完全出乎秦风的意料,也许正应了那句话,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,灯下黑的理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。
秦风从贴身的兜里摸出一个瓷瓶,打开盖子,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塞进忍者的嘴巴里,然后将手掌放在他的胸口,缓缓吐出一股温和的内力,化解打入他体内自己的暗劲,片刻之后,收回手掌,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。这名忍者哇的一声喷出一口污血,体内残留的暗劲顺着这一口血也喷了出来,整个人重新焕发了生机,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黯淡。
“好了,你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,你可以不必着急去死了,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?”秦风问道。
忍者缓缓吐出一口气,虚弱地说道:“在日本,忍者是没有名字的,只有代号,在被送去学习忍术之前,我的名字叫山口介仓,与你认识的山口博文是同胞兄弟。”
山口介仓喘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被选中有潜力学习忍术那年我只有十岁,至今离家已经二十三年了,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,他们可能认为我早就死了……我……”
说到这里,山口介仓哽咽得说不下去,眼睛忽然湿润了。忍者的培训机构或者家族对学习忍术的忍者十分苛刻,他们被要求是不允许有感情的,坚韧、冷血、果敢、无情,随时准备牺牲。在他们的字典里,荣誉和任务共同排在第一位,终生为之奋斗的就是不断的获得荣誉,以获得的荣誉和战功晋级,不断晋级,成为九级菊花忍者是他们一生追求的目标,也是他们最大的动力。
忍者就相当于中国古代大家族里养的死士,很没有人性,可以说是反人类的,但是又因为神秘令人神往。然而忍者终究是人,不可能没有人的感情,最终让山口介仓精神防线土崩瓦解的还是家人的音信,临死之前他也希望能看自己家人一眼。
秦风看着眼前这个眼前这个人,心中百感交集,利用别人的情感是可耻的,可是为了完成任务也别无他法,点点头说道:“你不必激动,我可以保证带你去见你的哥哥,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配合我完成任务,否则不仅你会死得很惨,你的哥哥可能永远也无法回日本了,你们都将永远埋进中国的黄土里。”
“好……这个条件我可以接受,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,也算为天皇陛下尽忠了。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,看我哥哥一眼,拜托他把我的骨灰带回日本,埋在家里那一株樱花树下。”山口介仓缓缓说道,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神往。
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,都说人死如灯灭,可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死后尸骨有个安置的地方,最好是埋葬在生养自己的地方。也许人本身就来自泥土,潜意识里有一种期望,死后重归泥土,正所谓,尘归尘,土归土。
秦风回到房间,看着闷头抽烟的吴处说道:“吴处,也许我有办法找到鸠山,也有办法找到从军工所抢走科研成果的那批人,现在有两条线索,一条是鸠山,一条是利用了我们的山口博文,只要找到这两个人,或许我们还是有办法找到那一伙人。”
吴处一听兴奋至极,激动地站起身,一把抓住秦风的手,喜不自禁地说道:“真的?太好了,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