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芬什么都没跟我讲过,我自己猜的。这个叫刘钧的家伙对我有敌意,那只能说明他是情敌。”
“你觉得他怎么样?第一印象。”余昔继续问道。
秦风苦笑了一声,说道:“没啥印象,你们是一类人,气质比较接近,反正跟我不是一路人。”
余昔侧脸看着秦风,淡淡地笑了笑,说道:“你这话说的我可真不爱听,都不知道你是吃醋了,还是讽刺我。你的直觉没错,他是在追我。我们两家是世交,我家里人也希望我能跟他多接触,不过这家伙留学回来后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,轻浮、张狂,目中无人,爱吹嘘自己,让我很不喜欢。”
“这不是很正常嘛,出身高贵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,在所难免,你身上也有,只是你自己感觉不到罢了。”秦风淡淡地说道,突然出现了一个竞争者,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心情难免变得复杂起来,有些失落,有些小伤感。虽不致命,但让人浑身不舒服。
余昔盯着面无表情的秦风,笑嘻嘻地问道:“如果你现在告诉我,你心里很难过,你在吃醋,我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我才不吃醋呢,你休想得逞。”秦风气鼓鼓地说道,翻了个白眼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余昔得意地笑了起来,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,自豪地说道:“我就是要告诉你,本小姐也不是没人追,非要嫁给你,你可千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到了家门口,秦风停好车,和余昔从车里下来。尾随而至的刘钧也停好车,下车后关上车门,抬头打量了一番这两进两出的老宅,看着门口的拴马桩和一对望天吼,点点头评价道:“嗯,不错嘛,很有气派,这应该是清末的建筑吧,看起来像是门类出过武举。老时候刷马装和蹬马磴可不是一般人家敢随便放在门口的,必须要有功名。”
这个刘钧果然喜欢卖弄,对历史典故一知半解,但还是忍不住胡说八道,班门弄斧,秦风傲然道:“我太祖爷爷是文官从武,管至兵部侍郎,考的科举,进士及第。”
“啊,兵部侍郎?失敬失敬。”刘钧连忙恭敬地拱了拱手,再也不敢流露出丝毫的轻慢之心。
封建社会的科举时代,能够考个童生就是知识分子了,已经很牛了,有不少读书人七十多岁还在考童生,能够考中秀才就有了功名,是大知识分子,举人就更狂了,直接可以做官,进士及第那就不得了啦,是天子门生,一个家族能够出一个简直祖坟都冒青烟了,光宗耀祖,无上的荣光,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人物。
不过话说回来,刘钧虽然爱卖弄,还是有点才学的,不然不会听到进士及第和兵部侍郎也不至于面色大变,至少他知道管至兵部侍郎有多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