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月夕和淳于容再次起身谢恩。
兰贤妃、李丽妃等人皆有贺礼。
沐月盈看着丰神俊郎的淳于容,再看看身边猥琐的荣王,怒火中烧,为什么沐月夕就可以郎情妾意,活得这么恣意快乐,她却要和废物在一起,活这么痛苦难受?忍无可忍,插嘴道:“父皇母后,以及各位母妃都送了姐姐贺礼,身为妹妹的盈儿,也要送姐姐一份大礼,在这里祝姐姐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”
此语一出,除了昏昏欲睡的荣王,殿内其他人表情各异。显庆帝眼中一亮,心中暗喜,沐家姐妹不各,这沐月盈或许可以成为他打击沐家的棋子。皇后以及两个妃子微微皱眉,眸光闪烁。太子若有所思。六公主很苦恼,她总觉得沐月盈说的话有些不妥,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妥?杜徵微眯起双眸,抿紧了薄唇。淳于容脸色微沉,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。
而沐月夕轻笑道:“谢谢盈儿的祝愿,我和夫君一定会恩爱如今日,岁岁年年永不变。”
淳于容脸色转缓,轻轻握住沐月夕的手。沐月夕侧目回视他,唇角微扬,笑靥如花。
“呵呵,欣悦说的好,夫妻恩爱,白头到老。好好好。小杜啊!”显庆帝笑眯眯地看向杜徵,““这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。朕记得你比如海还大几个月,现在连如海都成亲了,你什么时候成亲啊?”
六公主一脸娇羞地凝视着杜徵,眸中情丝如网。杜徵苦恼地皱眉道:“皇上,草民也想尽快成亲,可是草民的红颜知己太多,她们又都想嫁给草民,草民既不想委屈这个,也不想委屈那个,有心把她们全都娶来当妻子,可礼法上草民只能有一位嫡妻,不能象荣王一样可以娶多个王妃,唉,草民真得是很为难啊!”
“既然你这么为难,不如就由朕为你指个正妻,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。”显庆帝笑道。
“皇上日理万机,草民这点小事不敢麻烦皇上。”杜徵连忙推辞道。
显庆帝知道强行指婚,杜徵定会抗旨,他现在要对付沐家,不能得罪杜家,只能拉拢,想了想,放柔语气,笑道:“小杜,蕴儿她想学笛,你的笛子堪称一绝,以后每日进宫来教蕴儿吹一个时辰的笛子吧。”
六公主喜形于色,起身道谢。
杜徵站起来,行礼道:“能教六公主吹笛是草民的荣幸,只是草民刚刚接管家族的生意,以后留在荥扬城的日子不多,怕耽误了公主,还请皇上为公主另选他人。”
杜徵这话是一语双关,除了已经睡着了的荣王,大家都听了出来。显庆帝变了脸色,眼中闪过一抹怒意,杜徵如此不识抬举,真是可恼。六公主眸光微黯,忧怨地看着杜徵,一双美目泛起水光。
在此事上沐月夕和淳于容不好发言,只能同情地看着杜徵。
眼见情况僵持,太子忙道:“父皇,六妹妹学笛是长久的事,不急在这一时,等小杜把事情处理的妥当了,再让小杜来教六妹妹学笛。”
显庆帝也不想逼杜徵太紧,就势下了台阶,“好,小杜,等你把事情处理好,再教蕴儿吹笛吧。”
杜徵刚要再拒绝,看到淳于容使来的眼色,话到嘴边改了口中,“是,草民一定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妥当。”
如此也算皆大欢喜。
又闲聊了几句,沐月夕和淳于容出宫回府。沐月夕昨晚本就没睡好,这么一折腾就觉很疲惫,一坐上马车,就靠在软垫上打瞌睡。
淳于容瞧她面露倦意,心疼起来,把她抱进怀里,想让她睡的舒服些。沐月夕微微睁开眼,看了看他,打了个呵欠,唇角微微弯了弯,闭上眼睛,接着睡。
马车转了一个弯,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候爷,是悦王府的马车。”车夫禀报道。
“避到一边,让悦王先过。”淳于容怕吵醒沐月夕,轻声道。
两车擦肩而过时,程子悦的马车堪堪停下来,程子悦撩开窗帘喊道:“候爷,本王这厢有礼了。”
淳于容撩开窗帘,“王爷,有何指教?”
“本王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,没能赶上候爷的喜宴,实在很抱歉。”程子悦透过帘缝,看到窝在淳于容怀中的沐月夕,眸光闪烁。
“王爷客气。”淳于容淡淡地道。
“相请不如偶遇,候爷,可否与尊夫人一起去酒楼小酌几杯?”程子悦轻笑地问道。
“内子身体有所不适,王爷好意心领了。”淳于容婉拒。
“本王略懂歧黄之术,本王可为尊夫人诊脉。”程子悦不肯就这样让淳于容离去。
“王爷身份尊贵,下官不敢劳烦王爷。下官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淳于容心中不悦,懒与他虚与委蛇,放在车帘,“沐耿,回府。”
程子悦看着远去的马车,微眯起双眸,眸中寒光闪动,沐家可以防他一日,却防不住他一世,他一定有机会把人抢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