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渺渺想这大概就是懂生活、会生活的女人,不管生活遭遇多大挫折,她都不允许轻易折损她的质量。
夏渺渺不太能理解那种力量,但她羡慕对方拥有传承般的认真,甚至羡慕着,就像羡慕高女士那辈的人经历磨难也不忘的初心。
那辈的人坚持住的,现在哪一位没有苦尽甘来;坚持不住的,也让自己的姓氏消失在了斗争里。
夏渺渺大概懂高女士选新徒弟的标准了,有阅历、有坚持、有初心,有悟性。
高女士心里对自己没有那么高的评价,她的很多徒弟离开这里后确实做出了不同的成就,但如今又有几个是真正静下心来做东西的,大多到行政位置上去了,尽有的几位做手艺的,追求的也是成品背后的利益。
虽然没有什么不对,毕竟没有价值的物品等同于废物,但出发点呢,高女士不喜那些人的出发点。
她也就想开了,干脆找位有年龄有坚持的徒弟,省的从小养起,还的等着她们弯路走完后返璞归真的追求艺术。
高女士选中现在的徒弟,就是觉得她能静下心来,在现今浮躁的氛围下,能静下来就是好。
夏渺渺绣一会,便要站起来缓解腰间的不适,站在绣楼的窗台,看着下面层层叠叠的茂密枝丫,看不到下面绿荫遮盖的小路。
尽管望不远,夏渺渺也喜欢坐在这里往远处看,有种身心融入大自然的玄妙,容易静心养气。
何木安推开门,无声的走进来。
高女士看了先生一眼,平静睿智的眼里露出一抹少有的喜意,若不是教导徒弟们不能上课时分心,她老人家一定已经站起来,冲过去服侍她心爱的何先生了。
夏渺渺很快发现他,对他嘘了一声,瞧瞧转身往外走。
两人走在绿荫环绕,遮天蔽日的小道上,清凉的夏风,吹起夏渺渺耳畔的头发,轻松惬意:“怎么过来了?”夏渺渺弯腰捡了一片叶子,在指腹间把玩。
何木安陪着她走在身后:“看看夫人消气了没有。”
夏渺渺乐呵的笑了,转身挽住他的胳膊:“早不生气了,你这么好我有那个胆子吗。”
何木安闻言表示保留:“你问我的事,我查了,邀请函有,就是没有时间,不可能去。”
夏渺渺不意外,他本就少参加类似聚会意思没有效益的宴会,更何况他毕业学校多,上的不走心,也就没有她们这些人对母校身后的感情。
“邀请函你要吗?”
“不要,我要去干吗,盯着你的身份去,等他们看见我失望的踢出来。”
何木安嘴角微微上扬:“你不用也好,我一直没有参与过秋门的活动,学校发邀请函下来也没有指望我去的意思,就是意思下表示客气,并不是你们想象的多么看重我出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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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六七点左右有二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