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渺渺见他利落的打了一个蛋,不禁笑出了声,继而笑的止不住。
夏尚尚茫然的看着妈妈。
夏渺渺能不觉得好笑吗,以前这位爷爷是九级手残,被说打鸡蛋了,他知道鸡蛋长什么样子,全赖他吃过。
何木安不高兴了,娶个认识时间久的媳妇就这点不好,很多黑历史她信手拈来。
夏渺渺见他蹙眉,忍着不笑了,但因为怀孕后一直不好的心情今天出其的好,何大帝王做饭,能不好笑吗:“这里是你什么时候装的,挺怀旧呀?”夏渺渺眼睛调侃的盯着他,隔壁锁着不是还有一个。
何木安不搭理她,知道她嘚瑟上了,这也是他一直不露这些东西的原因,很多东西不摆出来,就是怕她狂的上天,没有几两肉就放不下她了,给她贴上翅膀这个家还不定要姓什么。
若不是看她怀孕了,情绪不好,他根本不会打开这道墙。
夏渺渺靠在墙边,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看着他:“怀念旧时光呀,我怎么记得某些人当事非常不喜欢我选的房子,差点没拎着行李走人呀!”
何木安当没听见,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。
“这里建了多少年了?不会我没有嫁给你的时候就有了吧?——”夏渺渺顿了一下,继而忍不住就乐了,笑的直不起腰来,平时装的正儿八经,原来这么闷骚。
这样怀念有她的曾经……
“妈妈!你笑什么!”夏尚尚没胆子冲她爸爸嚷,有胆子冲老妈嚷,急的跳脚。
“笑你爸,你知道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以为花生是长在树上,鱼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——”夏渺渺说完笑的更开心了,就是想起两人的曾经,越想越觉的以前的何木安搞笑,你说他堂堂一个何木安,天天混在平民窟里是要干什么!
何木安也不纠正她,懒得跟没有常识的老婆一般见识,他五岁已经学的比她十八多了,花生只要不长在她傻老婆头上,他都不侧目。
何木安任她笑,整个家里也不会有人敢看他笑话,何木安端着煎好的荷包蛋从她身边走过:“吃饭。”
“你还没解围裙呢,啊哈哈哈哈——”不行,受不了了,她终于明白鸭群里掉入一只白天鹅是什么感觉了。
夏尚尚觉得老爸好有趣呀,原来老爸小时候比她还笨,顿时觉得老爸高大的形象亲切很多。
何木安把盘子放下,站在餐桌旁看着渺渺:“我说过来吃饭。”
夏尚尚放松的心情顿时又绷了一下,她亲爸站在白色的欧式简约风的餐桌前,背后压重的装饰仿佛都不堪承受的烟消云散,只剩下她爸爸,巍峨的站在那里,看着她们,莫名让她出下头,心声崇拜。
夏渺渺毫不受影响,以前看多了他这样,在廉价的出租房里,一个考试会不及格的没有存在感的三五同学,天天拽的二五八万吗,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,以至于夏渺渺对他这种高高在上、目空一切的表情有很强的免疫力。
夏渺渺本想说要先洗涑,但想到他老人家亲自做了早餐,到底是先上桌了。
桌子上陆续摆上查家厨房出品的早餐,仿佛家里的男主人一早的忙碌不存在一样。
夏渺渺惊叹的看着眼前颇有卖相的煎荷包蛋,顿时点点头:“虽然有的糊了一点,但是相当有进步。”说着吃了一口。
何木安看似随意,但目光却都在她身上,想知道她喜不喜欢。
他承认,刚分手的时候练过一段时间手艺,有着他学会了渺渺就会回来的幼稚想法。
但结果是,他太忙,也善于管理自己的情绪,为了这一点‘小事’他便长时间扎进去出不来,不是他的风格,很块就调整好自己,不钻牛角尖了。
所以练习是时间不长,以后就算偶然想起她来,进去后也多半发呆,真下厨了也不追求味道,
做好了,也是直接扔垃圾桶。于是说是练手艺,不如说是一种情怀。
何木安觉得自己就是这么有立场,善于管理自己任何一种情绪,绝不沉迷,娶她当然也不算,只是凑巧遇到了,男未婚女未嫁,又不是不合适,还有孩子,过到一起是最好的结果,为什么不往最好的结果发展。
何木安就是嘴硬的这样想,谁不服,撬开他脑袋试试!
夏渺渺吃下去,微微的自我肯定的点点头。
何木安顿时松了一口气,有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豪情!做饭都能被他拿下!看渺渺以后还有什么话好说!
夏尚尚见状迫不及待的挑了一个一口咬下去,下一瞬,瞬间吐了出来:咸死了!
夏渺渺笑的趴在了桌上,拍着桌子笑话她宝贝女儿。
何木安脸顿时黑了,黑的想把渺渺塞保险箱里,按下一百年的保质期!眼不见心不烦!
夏尚尚猛灌了几口牛奶,拧着眉想抱怨吃下的‘炸弹’,抬起头看到亲爸严肃冷峻的脸,态度顿时蔫贬下去,什么都不敢说的,低头吃饭。
夏渺渺笑够了,用手指擦擦眼角笑出的泪,一看女儿就不行,她又不是面不改色的吃何木安煮的饭,面条卧鸡蛋从不放盐,也就是她在月子里时,吃过几次不说他,他就真以为自己是大厨了。
如果何木安手艺好,她会让小查跟着她们住吗?想到刚才何木安盯着她吃就有意思,当谁不知道,这么多年,都这么有意思:“不行,不行,不闹了,我先去洗涑,你们先吃。”说完放下筷子,哼着轻快的歌上楼去了,中途还忍不住噗嗤笑出声。
何木安的脸色像锅底刷过一样,心里窝了一肚子火,发布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