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开口说,是我的错我肯定道歉,你不觉得你今天很莫名其妙!”陈启宵的事绝对不可能!夏渺渺想都不要想:“你开门,有话说话,你不能自顾自的发脾气。”
教育我!天杀的你这时候教育我!你有理呀!你对呀!你摆着那张高高在上的脸让我去跪舔吗!
夏渺渺恼恨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:“我就莫名其妙了!我就是发脾气!你不愿意看!不别看!又没有人压着你!”在你的客厅睡吧!别想进来!
何安深吸一口气,冷着脸敲门。
夏渺渺生气的熄灭了房间的灯。
何安见状脸上的神色说不上有什么变化,只是沉默的站着,如一尊雕像就那么站着:“渺渺,渺渺——”
夏渺渺钻在棉被里,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,哼——喊吧,除非你道歉,说以后厨房客厅的活都是你的,以后忌了你的外卖。
咦?怎么不敲了。
半个小时后,夏渺渺努力竖着耳朵,有些担心他着凉,客厅好像没有被子?毯子也没有?
夏渺渺又觉得自己没骨气,脾气都发出去,就这么收手她以后还有什么威严可言,镇不住他以后这些倒霉事还是自己的。
夏渺渺想,如果他说几米米好话,服点软,她就让他进来好了。
夏渺渺等呀等呀,等呀等呀,等的从床上起来,耳朵凑在门上听。
何安看看时间,冷静道:“既然如此,你自己想想,我今天出去住就不打扰你了。”说完转身去玄关换了衣服,套上羽绒服,打开门,关上,出去。
夏渺渺见鬼了!听到声音甚至没有穿鞋,赶紧打开卧室门,去外面看,哪里还有何安的身影,玄关处他挂衣服的地方空了,留着他平时穿的睡衣,睡衣上她最喜欢的小熊只留了一个眼睛看着她。
夏渺渺顿时火冒三丈:“有本事滚出去了永远别回来!”碰!夏渺渺甩上门!越想越气,她不就是发会儿脾气,他竟然就离家出走,还说什么让她冷静冷静!她需要冷静!她为什么要冷静!
他都不在了,她怎么冷静!
夏渺渺忍了半天,越想越委屈,在何安竟然就因为自己发点脾气离家出走后达到顶峰,趴在床上哭出声来:她怎么了,不就抱怨他几句,就算她说错了,她是女的,吼两声怎么了!
可他丢下她一个人走了!他竟然丢下她一个人走了!就算她不让他进来,他不会睡客厅吗!客厅也有地暖!他怎么可以就为了这点事走了!吵架怎么可以离开家!
夏渺渺趴在被子里不断掉泪,因为房间里没有人,哭声渐渐放开,回荡在没有人的房间里分外凄凉。
夏渺渺哭了足足半个小时,待心里的委屈终于被理智的自己说服后,倔强的起身擦擦眼泪,走人谁不会!
夏渺渺拿出行李箱准备装东西回寝室!谁再回来谁就不是人!
夏渺渺抽出行李袋,装自己的东西,装了几件后,手法越来越慢,最后又冷静的拿出来,吸吸通红的鼻子,眼里一片清明,她可是交了供暖费的,怎么能不住!
夏渺渺把行李袋推回去,坐在散发着热气的地上,双手抱住膝盖,一个人发呆,何安这么晚了能去哪里?去住宾馆吗?路上会不会冷。
其实今天是她不好,工作不如意就对他发脾气,还没事找事的寻理由,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不像话,不是已经想好心平气和的跟他商量着让他改,温和点的手段总比吵架来的好看些。
夏渺渺缩卷着自己,想到他出去住宾馆,既想讽刺他别回来!有本事死外面!又心疼那点钱,这样矛盾的感觉让夏渺渺忍不住想骂娘,一脚把行礼袋往床底踢了三个瓷砖的距离,又愣愣的抱着膝盖发呆。
何安不是夏渺渺,他虽然一开始就在外面住,但宿舍里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。
何安本意是去酒店,一摸口袋什么都没带,便回了寝室。
半夜十一点多,男寝依旧灯火通明,钱钧正点着烟,使劲砸着键盘:“孙子!快上!加血!加血呀!”
王峰龙拿着一本颜色不少的杂志,随意翻看着。
李兴华吃口泡面,眼睛没有离开正打的激烈的城战:“靠!又被撬了——我去——吸溜——”好吃!“老大!老大,帮我剥个卤蛋。”
王峰龙躺在床上翻过一页:“自己剥!也不看看我在哪。”
“好大哥,快点!兄弟感谢你八辈祖宗,要死了——要死了——靠——”李兴华摘下耳机扔在键盘上,不用王峰龙帮忙了,他现在可以自己剥。
李兴华卷着半截睡衣,一只脚踩在凳子上,嘴里骂骂咧咧,像寻仇一样剥了一个卤蛋,刚放在嘴边。
门咔嚓一声打开。
李兴华看到来人,整颗卤蛋险些交代进嗓子眼里!脚急忙从凳子上拿开,沾了酱油的手在裤缝里摩擦,立正站好:“何……何先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