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问抱着孩子的南宛宛:“姐,我哥没事吧。都说祸害遗千年,他怎么可能有事呢?”
南宛宛闻言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围墙上,陈天扬都替苏昭宁心疼。她虽然动了一下,把圣旨递给了南其琛,可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眼泪没有、悲伤没有,那种空洞洞的感觉,让陈天扬看得难受。
“娘,我会很乖的。”孩子见南宛宛哭,又见南其琛没有再对自己笑,便鼓起勇气对苏昭宁说道。
“别胡乱叫娘!”南其琛心里乱哄哄的,听孩子这样说,大声吼道。
他这一声吼,远比南宛宛质问的时候大声和可怕,孩童扁扁嘴,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。
看见孩子哭,南宛宛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。她不想承认,可这孩子确实有点像她们兄妹小时候。
南宛宛见到这孩子哭,就更加想起他们兄妹相处的日子,眼泪同样掉得更凶了。
南其琛见面前这几个,两个哭、一个呆的,心里说不出的焦虑。
他来回走动了几步,视线落回孩子身上。
在看到那孩子耳垂上的痕迹时,南其琛脑中突然电闪雷鸣一般的亮了一下。
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:“你娘不会是孙汀汀吧?我说的你亲娘,生你的那个。”
孩童吸了吸鼻子,奶声奶气回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
南其琛又问:“你说你是三月生的,所以你是……我算算,不行我算不清楚了,得去问刘大夫。”
“要真是孙汀汀生的,那就糟糕了。”南其琛见南宛宛还是一脸迷惑,提醒道,“就是那个孙汀汀,哥哥三年前为了她丢了和七公主的婚事,还卷入了命案的那个!”
“她那会儿和哥哥不是相识恨晚、秉烛夜谈、私定终生吗?”南其琛努力提醒他姐姐。
南宛宛反应过来,她确实想起了这么一个人,但如今却不能说这样。
“别胡说,没有私定终生!”南宛宛打断南其琛的话道。
南其琛却钻进死胡同,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拼命证明:“怎么没有,那会儿祖母还打了哥哥一顿,他还是爬墙出去见……”
“别说了,嫂嫂走了!”南宛宛真是气疯了。
这关口,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。
偏院之中,陈天扬趴在墙上一脸苦楚。
南其琛说的事,他有所耳闻。那时候虽然人不在京中,但事情闹得太大,所以他也知道。
这无疑是让昭宁雪上加霜。
“陈小将军觉得,咱们府上的围墙好趴吗?”苏昭宁的声音从围墙下传来。
陈天扬忙转过身。他看到下面的苏昭宁,动作利落地跳下来。
“昭宁,你哭一场好不好?”陈天扬劝说道。
面前的苏昭宁神情淡然,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可她越是这样,越是让他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