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身为顶级纨绔的崔晔,一旦爆发出来,气势绝对惊人,反而让众人更加相信他身后有位铸剑大师了,立刻退散开来。
而吴七爷苦丧个脸,这耳光扇也不是,不扇也不是。
还好,路峻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走了,只听他高喊一声:“蒋大师请留步!”
众人不解地望向路峻,就连崔晔也不例外,谁也不知道他叫住蒋开这个败犬要做什么?
“以我二弟的无耻腹黑,难道还要敲诈老蒋点银两,当作我们的盘缠不成?”崔晔心中不无恶意地想道。
已经走到门口的蒋开停下了脚步,头也不回问道:“怎么,难道二位非要羞辱蒋某一番,才可善罢甘休吗?若是如此,尽管来吧,蒋某技不如人,绝无怨言。”
路峻微笑着走了过去,说道:“蒋大师此言差矣。在下非为羞辱大师,而是要为大师找出真正的碎玉?”
蒋开猛地回过身来,不敢置信地望着路峻,颤声问道:“你,你真的相信我?那把剑,那把剑不是我的碎玉?”
“然也。”路峻微笑点头。
“为何?”蒋开问道。
“很简单,大师广邀乐平宗门世家,品鉴首柄利刃,此事便连客栈小二都知晓。”
路峻面带微笑,侃侃而谈:“在下相信,能被各宗各家派来与会者,眼力是绝对有的,除去个别有眼无珠之外,断不会连利刃都认不出来。”
听到“有眼无珠”四个字,不少人的目光投向吴七爷,恨得他只能暗自咬牙,却不敢发作。
否则无需路峻崔晔动手,自有人愿意替他们效劳,来捧其后那位铸剑大师的臭脚。
路峻接着说道:“试问,大师若无十分把握,又岂会自损羽毛?”
一席话说得蒋开热泪盈眶,向路峻深施一礼,说道:“多谢少侠仗义直言,蒋某感激不尽。”
路峻忙上前扶起他,说道:“大师折杀在下了,还望大师能够见告,你最后一次看到此剑是什么时候?”
“今日中午,我还特意取剑观看,之后便锁入密室之中。”蒋开说道。
“那密室他人可有办法入内?”路峻问道。
“除蒋某外,无人能够入内,便是犬子也不行。钥匙也一直在我身上,所以我根本想不出,碎玉是如何被人调换,说出去谁会相信,我现在真是百口莫辩啊。”蒋开语带悲音道。
果然,众人的脸上写的都是满满的不信。
崔晔悄悄拉了拉路峻的衣袖,说道:“二弟啊,蒋大师这利刃丢得太离奇了,咱们也帮不上忙,明日让大师亲自去乐平,找天策府求助吧。”
路峻却摇了摇头,说道:“乐平距此甚,而且城门已关,一来一去太浪费时间,不如趁现在距案发时间还短,我们到蒋大师府上看看,也许会找到线索。”
崔晔一听急了,这蒋开分明是在撒谎,如果路峻去趟这场浑水,蒋开到时便有了借口,推说现场被路峻破坏,所以才查不出窃贼。
他忙给路峻一个眼色,说道:“二弟,你又不是天策府的捕快,哪懂什么查找线索,万一破坏了现场,可就找不到真正的贼了。”
路峻却不理他,对蒋开说道:“蒋大师,你若能信得着在下,在下便自告奋勇,帮你查出此贼,如何?”
“缺心眼!”崔晔气得低声骂道。
路峻心中却是一笑:“二百善功啊,我要是把案子丢给天策府,才是缺心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