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日乃是身负重任,要软硬兼施使宁禹疆与他们合作,至不济也不能继续妨碍他们行事,救治木、雷二人的药物不过是个引子,并非此行重点,但是被宁禹疆一番“乱拳”打得他阵脚大乱,进退失据。
眼看着宁禹疆就要离开,木华青终于顾不得面子里子,冲上前去躬身一揖道:“尚请留步,是在下有眼无珠,小觑了风族长了。”
宁禹疆轻哼一声,并不搭话。
“天雨留客,还请风族长到亭中稍坐,听在下一言。”木华青姿态放低了许多,其实从他心里确认宁禹疆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正大光明,一心为公后,他对宁禹疆的防范反倒松了许多,甚至对于今日所谈之事有拨云见月的感觉。
他们就怕宁禹疆太正义了,所谓无欲则刚,他们会找不着地方下手,既然她也是有私心有野心的人,那便一切好办。
宁禹疆姿态摆足了,方才大模大样地回到亭中,两人相对而坐,宁禹疆要幻感冒飞回亭子顶上蹲着,幻感冒委委屈屈道:“外边下着雨呢,淋雨淋久了我感冒了怎么办?”
宁禹疆斜了她一眼道:“就凭你的名字,等闲感冒也不敢来找你!快去!”
幻感冒悲愤地展翅飞到亭上,恨恨瞪了那只已经淋得湿嗒嗒狼狈不堪的乌鸦一眼,一抖身子便化成一团烈焰,登时将亭上一大片地方烤得干爽无比,她这才消了火气,优雅地蹲下,学着宁禹疆一样施法将落到她身上的雨粉弹开。
那只乌鸦一动不动,连身上的羽毛被烤得焦卷起来也毫无所觉。幻感冒暗暗警惕,表面上却仍是一副高傲姿态,故意扭过头去不理不睬。
亭中木华青已经开始对宁禹疆的说服工作:“风族长可知恶灵的来历?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宁禹疆不动声色,她带着幻感冒在妖魔族中破译出神秘文字的事知道的人不多,她也乐得继续装糊涂听听这木华青的说法。
对于五盟的来历,她隐约觉得并不那么简单,尤其在今日见了这个“木族嫡系”的家伙,又听他说要自己不再管恶灵之事,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说不定这伙人跟当年的恶灵之事有那么点关系。
“恶灵本是上古时仙魔两派共同炼制而成的妖物!”木华青语出惊人,就等着看宁禹疆的震惊反应,宁禹疆觉得造出这样的表情有点难度,于是也就没有刻意去勉强自己的面部肌肉。
木华青见她一脸淡定,反而有些急了:“风族长可是不信在下所言?”
宁禹疆不想太打击他,于是道:“待你原原本本说清楚了,我再决定信与不信。”她现在对恶灵了解得越多,就越有把握消灭它,所以她是真的想听听木华青的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