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知道了裂原魔君与风妍语就藏在地宫之中,而裂原魔君此刻又身受重伤,宁禹疆便提出干脆趁现在去把他揪出来,否则易坤匙掌握在他手上,他们进出要走迷宫法阵,每次都靠砸门,那也太耗时耗力了。
而且既然大轮回盘也在地宫里,干脆一次把这些东西给找出来。
九长老听了宁禹疆的建议,脸色有点怪,水流觞偷偷扯了扯宁禹疆的衣袖,示意她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,地宫又是土族的禁地,他们身为客人的,还是收敛一点的好,说不定人家地宫里有很多东西是不愿意被外人见到的。
宁禹疆知道他说的有理,扁扁嘴不吭声。
土思彻心里确实有些不痛快,不过并不是因为宁禹疆插手管土族的事情,而是因为她一心想着夺回易坤匙好快快离开土族!
坤尧宫这里就这么不顺她的眼?让她老是想着要走?土思彻知道现在这种情况,自己的小心眼实在很无聊,但是他很难控制住自己不这样想。
总算他还是个大事为重的人,低头沉思一阵,便对九长老道:“易坤匙之事我们必须尽快解决,否则若是四长老、六长老办事回来被困在阵中,那便麻烦了。而且坤尧宫也绝对容不得裂原魔君这样的大魔头横行无忌,待我今晚好生休息,明早便与几位一起到地宫去抓捕这两个妖魔。”
九长老脸色一变,着急道: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但了半天就是没有下半句,水流觞知道他有些话不便当着他们这些外人的面前说,于是很识趣地拉着宁禹疆与水成壁告辞离开。
待所有人都走光,只剩下他们两人之时,九长老终于但出个结果来:“族长,地宫乃是我族禁地,不说收藏在其中的典籍法器,就是里面关于坤尧宫的重重布置机巧之处,又岂能容许他人肆意进入观看?”
土思彻叹了口气道:“九长老觉得这坤尧宫还有修补沿用的必要吗?”一句话把九长老问呆了,他吃惊地看着土思彻,心道,莫非自己这位得意弟子打算成为族长后要重建坤尧宫?!
土思彻苦笑着继续道:“且不说三长老与妖魔族勾结多年,究竟泄露了多少坤尧宫中的隐秘之事,现在地宫里就待着妖魔族的一名魔君一名妖姬,地宫还有秘密可言吗?恐怕这两个魔头对地宫比你我还熟悉!还有,今日连迷宫法阵都被人在不到一日之内徒手破解,九长老觉得,这样一个千疮百孔已经再无隐秘可言的坤尧宫,还适合继续成为族人的栖息安居之所吗?”
九长老默然,这些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这座坤尧宫从他出生起至今已经经历了一千多年,他的父亲,他父亲的父亲,千千万万年来都是居住在此,对于坤尧宫的依赖已经成为习惯,即使到现在,他还是不太愿意面对坤尧宫已经无法庇护他们的残酷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