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国芳收到秦穆的微信,回了句,“不用了,你早点回去休息吧!有事我再喊你。”
秦穆发了条,那你注意保重!
便开着车子离去。
今天晚上,注定要彻夜不眠了。
陆国芳老妈很焦急,一个劲地打电话。
求爷爷,告奶奶,把所有能够想到的熟人,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一遍。
那些人要么不接电话,要么就说帮不上忙。
连陆家那些亲戚,也一个个避之不及。
果然应了那句话,树倒猢狲散,墙倒众人推。
世态炎凉,人心不古。
现在他们终于体会到了。
当初陆家风光的时候,那些豪门贵族,个个上门求联姻。
每天门庭若市,应接不暇。
现在陆家倒了,什么管家,佣人,亲戚,朋友,全都不见了。
若大一个陆家,就剩她们母女俩守着一个孤老头子。
那般凄凉,那般寒心。
国芳妈也已经绝望了,无助地望着女儿。
此时此刻,却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再没有人帮能得了陆家。
病房里,充满了一股悲凉的气息。
同一时间,江淮市的夜幕下。
秦穆开着车,飞驰在大街小巷。
一口气绕着城区兜了一圈,又折返到江边。
在江淮大桥上,远远望着一条人影。
秦穆将车子靠过去,下了车,一双眼睛不爽地盯着烂醉如泥的陆逸明。
陆逸明身边散落着四五个酒瓶子,酒气冲天的他,象个神经病一样,又哭又笑。
“都去死吧,都去死吧!”
陆逸明伸脚一踢,一只酒瓶子从护栏缝隙里跌落下去。
好久,才听到咕咚,掉进河水里的声音。
江淮大桥离江面足有好几十米,如果从这里摔下去,生还的可能性级少。
秦穆琢磨着他是想投江自尽。
望着这个可怜又可恨的陆家人,秦穆脸上并没多少表情。
当他走近,陆逸明似乎察觉到了,扭头过来,“走开,走开,不要过来,都不要过来。”
“你们都是一群白眼狼,没一个好东西!”
他已经醉得认不出人了,秦穆瞪了他一眼,提起他的衣领。
冷冷道,“陆家败在你手里,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撒酒疯,你老爷子住院了,陆家被查封,所有人的都离陆家而去,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喝闷酒?”
按他的脾气,真要摔死这家伙算了。
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秦穆将他揪起来,拖着就走。
陆逸明象条死狗一样,嗯嗯地哼,“走开,不要过来,走开,你们都走开!”
走到桥头,秦穆将他扔在水龙头下,打开水龙头,任他在龙头下被水淋。
但愿这样能够让他清醒一点。
浇了近半个小时,秦穆才揪出他,扔在草坪里。
陆逸明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,甩了甩头,经过长时间的冷水浇灌,似乎清醒了许多。
他看着秦穆,心如死灰,“你来干什么?来看陆家的笑话吗??”
秦穆点了支烟,不屑地道,“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让人家看笑话?”
“陆家没了,连房子都被法院查封,你现在成了无家可归的醉鬼。”
“陆家所有人都散了,只有你老婆,女儿守在医院,你有什么脸在这里撒酒疯?”
陆逸明了无生趣地望了眼秦穆,突然坐起来咆哮,“你有什么资格嘲笑陆家?如果没有她陈千娇,我们陆家还会好好的!陆家也绝对不会出事!”
“都是她这个贱人害的!”
啪!
听到他骂陈千娇,秦穆怒火中烧,又一巴掌扇过去,打得陆逸明嘴角边飙起一股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