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虞凡的心情似乎也变得激动了起來,让申思看了他一眼,轻叹一声道:“这么多年以來,其实你还是一点都沒变啊,还是当年那个一听到这种事情,就要在网上痛斥一番的‘愤青小鱼’啊。”
虞凡先是听得一愣,似乎也是想起了以前,呵呵笑道:“不,我变了,你也变了,包括郎老大,我们都改变了不少,以前听到这种事情,我是会去网上痛斥发泄一番,但现在我却是很少上网了,想的更多的也不是如何去发泄对于这种事情的不满,而是如何改变这种现状,身在其中,再怎么去痛斥,自己也是在这些人里面的,既然是我也身为这些人中的一员,那么怎么去改变这些事情,不让后來人像我当初去骂别人一样的骂我,才是我想要的。”一番话听得申思有些发愣,转眼看着虞凡,两人不禁相视着哈哈大笑了起來,
“聊什么呢,笑得这么开心。”正笑着,郎勋却是拎着一大袋东西走了进來,看着两人不由得疑惑的问道,虞凡看了他一眼,站起來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袋子,道:“还不是在聊你,你这个做老大的终于要结婚了,还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,我们正为你感到高兴呢。”
这么一说,郎勋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,嘿嘿笑道:“沒什么,沒什么,这都是咱老婆的眼光好,才在芸芸众生里挑到了咱老郎这么个好老公,不值得一提。”一番话说的两人顿时无语,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向郎勋竖起了拇指,
青岭区纪委的办公室里,当虞凡走进去的时候,区委副书记高忠胜和纪委书记郑刚都是双眼通红,显然是一晚上沒睡,见虞凡进來,两人都是一掐手里的烟,站起來迎了上去,“辛苦你们了,事情怎么样了。”握着两人的手,虞凡一脸严肃的问道,
看了郑刚一眼,高忠胜皱着眉头叹了口气,道:“一晚上什么话也沒说,不过他提出要见你。”虞凡点了点头,轻叹一声道:“老沈知道这件事情了吗。”点点头,站在一旁的郑刚道:“祥刚同志听到这件事情后,当场就病倒了,现在还在医院里住院呢,他们两个是老战友,,,,,。”轻嗯一声,虞凡点点头,道:“带我去见他吧。”
只是一个晚上,郭怀远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颓废,虞凡见到他时,他正呆呆的坐在沙发上,神情呆滞的连手里的香烟烧到手指都不曾察觉,看着他的样子,虞凡叹了一口气,走过去拿出夹在他手里的烟蒂,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中,
也许是虞凡的动作惊醒了郭怀远,让他呆滞的神情有了些变化,看着虞凡半天,面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起來,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,话语有些哆嗦的道:“虞,,,虞书记,我,,,我对不起你。”
看着他,虞凡叹了一口气,“你对不起不是我,是养育了你的人民,教育了你的国家和信任你的党,事到如今,说其他都已经沒什么用了,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,好好交代你的问題,不要让国家和人民因为你而蒙受更多的损失。”看着虞凡,郭怀远的嘴唇一阵轻颤,最后却是羞愧的地下了头,
摇摇头,虞凡坐在他身边,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知道你老婆和儿子的事情你都沒有参与,但这并不代表你本身就沒有错,老郭啊,你是个老党员,老同志了,组织原则你比我懂得更多,有很多话不用我说,你都是应该知道的,可是你,,,,,,唉。”说到这里,虞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对于郭怀远,虞凡实在是沒什么好说的,纪委对他进行双规的时候,他正准备和老婆儿子出国,要不是虞凡当机立断的早,他们一家恐怕现在都已经在飞往国外的飞机上了,到那个时候,这件事情恐怕就要闹大了,
羞愧的抬起头,郭怀远看着虞凡道:“虞书记,我沒有别的要求,我只是希望组织上能够,,,,,,。”郭怀远的话还沒说完,虞凡就皱着眉头站起來,摇摇手道:“怀远同志,你要说些什么我都知道,但是我却不能答应你,身为一个党员,一个人民的公仆,我认为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好好反省,好好想想你当初入党时的誓言。”说完,转身就向门外走去,而在他身后,郭怀远听到他的话却是浑身一震,慢慢的、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