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想起当年,咱们在地方上可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。可现在这些官怎么都一心钻进钱眼里了?老许的思绪不由的又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岁月。为了掩护中央首长安全转移,他身上的那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疤便是在那时留下来了。安全的掩护中央首长转移之后,老许所在的警卫排也被打散了。他因为身负重伤,便留在了青州,从此便与部队失去了联系。后来伤养好之后,也是准备去寻找部队的,但由于一些原因却没有走成。想不到在青州这一呆就是六十年啊。人生还能有几个六十载?
以前也经常看电视,看到以前跟他一起在的战友们能够有幸活下来的都当了大官了。就连他的小老乡谈世忠那个小鬼都成了将军了。
若说不后悔,那也是假的。每当夜深人静时,老许总是夜不能寐。从箱子底下翻出那张已经发黄,破损的军籍证明。上面赫然写道,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中央警卫连一排排长许长友!的字样。看着神圣的字迹,老许的眼里不由的泪水涟涟。弹指间,六十年已逝去。多少个不眠之夜就是这样度过的。
当陆丰凯敲开刘名家的大门时,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的青州市人民法院院长的家。只见本来就狭小的屋子里竟然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。客厅里摆放着一张藤制沙发,沙发早已破败不堪,原本暗褐色的藤蔓编织的沙发早已烂了好几个大洞,被人用细铁丝和电线之类的东西给缠绕起来,勉强可以使用。在沙发上却半躺着人老人,浑浊的眼睛盯着陆丰凯的脸在看。
“请问你们找谁?”给陆丰凯开门的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穿着朴素。脸上微黄,一看保养的就不好。但从她的谈吐来看倒也是受过教育的。
陆丰凯忙着掏出了中纪委的工作证,递了上去,笑道:“你好,我是中纪委的。请问这是刘名的家吗?”
那中年妇女并没有看陆丰凯手中的工作证,但当她听到刘名的名字时。原本暗淡的目光竟然跳动了一下。但也是瞬间即逝。
中年妇女底着头,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的,这是刘名的家。你们请进吧。”
“请问你是刘名的什么人?”
中年妇女这次声音更低了,微微有些哽咽的道:“我是他曾经的爱人,哦,你们坐吧,我,我来给你们倒点水,真是不好意思,家里已经没有茶叶了。”
陆丰凯几乎有些呆了,他想不到刘名的家里竟然是这样的贫穷!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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