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皇上吩咐,传话公公一阵风就到了凤鸾宫。
赵皇后正坐立不安,在寝殿内徘徊呢,皇上把莫家典当房契地契一事交给凤大少爷几个查的事,她知道,方才他们几个进宫,她就觉得没好事。
现在皇上又派人来找她,她就心头突突,恨不得装病不去才好。
皇上存了心挑拨她和太后,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?
万一装病,皇上气头上直接以她病了需要歇养为由,让李贵妃代为执掌后宫,她就得不偿失了。
伸头是一刀,缩头还是一刀,她要退缩,李贵妃笑她,太后也看不上眼。
硬着头皮,赵皇后去了御书房。
她进去的时候,皇上正在喝茶,氤氲茶气朦胧,叫人看不清他的脸色,但赵皇后一颗心却七上八下的跳着。
“皇,皇上,你叫臣妾来是?”赵皇后声音都颤抖。
她觉得皇上越来越叫人害怕。
皇上瞥了龙案一眼,一旁伺候的公公就把龙案上三份证词送到赵皇后手里。
赵皇后看过后,心就掉进了谷底,她望着皇上,皇上把茶盏放下,淡漠道,“这是凤大少爷几个刚送进宫的证词,皇后怎么看?”
这几份证词轻飘飘的,可在赵皇后手里就是烫手山芋。
她能说这证词是污蔑太后的吗?
她不能。
银票上的标记出自当铺之手,是莫家的,不论什么理由,它都不应该到太后手里。
可它们就是到了太后手里,又经过御膳房管事的手到了皇上跟前,这一连串并非太后而起,只是查到她头上,她躲不掉。
本来皇上就怀疑她和太后了,在证据确凿时,她再偏向太后,皇上该厌恶她了。
事到如今,她只能弃车保帅。
赵皇后望着皇上道,“臣妾觉得这证词属实,莫家出事后,离老王妃的确进宫找过太后,臣妾还纳闷,离老王妃和太后的关系并不算好,怎么莫家出事后,她还进宫找太后,原来是找太后救莫家。”
皇上点头道,“原来皇后也怀疑帮莫家毁账册和证词的是太后。”
赵皇后嗓子一噎。
她可没这么说啊,太后帮离老王妃救莫家,和帮忙毁证据和刺杀刑部尚书是两回事啊,怎么能混为一谈。
赵皇后想否认,但是皇上没给她机会,只道,“御膳房一事,之前是你在查,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太后和勇国公府这么多年从御膳房贪墨的银钱,朕要他们悉数吐出来。”
赵皇后脸一白,皇上真是要逼的她和太后反目成仇才罢休吗?
悉数吐出来,太后把着御膳房那么多年,吃进去的不知道多少,有没有一半留下都不知道。
赵皇后下意识的回绝道,“皇上,这事太难了,臣妾怕做不到。”
皇上额心一皱,龙颜冰冷,“你身为皇后,朕将后宫交给你管,这么多年,你没有发现御膳房贪墨一事,朕没有追究你,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,你一句做不到就推的干脆,这是身为皇后应该说的话吗?!”
赵皇后赶紧跪下认错,皇上摆手道,“既然你办不到,朕也不为难你,来人,传李贵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