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开车的赵天赐觉察到赵小刀的异常后,悬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了地。
赵小刀果然中毒了,只是这种毒药,延缓了几个小时候才发作出来。
“天赐哥,嫂子……你们……”
赵小刀一身冷汗,五官因为剧烈的疼痛的而扭曲在一起,身子抽搐着,面色苍白,气若游丝。
赵天赐毕竟心中有愧,这些年赵小刀为他兢兢业业的做事,鞍前马后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如今却把赵小刀弄死,赵天赐还是感到有些过意不去。
新月则没有赵天赐这样的顾虑,美丽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,“小刀啊,你也不要怪嫂子,要怪就怪命运,是命运让你参与了赵家的这个变故,而你偏偏还觊觎着那一百个亿的资产。
你是无福消受了,安心的走吧,每天清明,嫂子都会给你烧纸钱的。”
这一刻,赵小刀恍然大悟,喉咙里发出怪异的“荷荷”低沉闷响,想要从座椅上站起,却半点力气也没有,快速的挣扎了几下,身子一挺,软绵绵的趴了下去。
赵天赐感到有些心神不安,赵小刀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。
试探了一下赵小刀的鼻息,赵天赐心里一凉,此刻的赵小刀呼吸全无。
新月脸上的冷笑逐渐平静下来,哼了一声道:“老赵,我说你就不能出息一点?妇人之仁,只会让你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这小子绝对不能活着,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。”
新月的话,再次让赵天赐慌乱的心境,平复下来,而且说服了赵天赐此时患得患失的心情。
“我知道,可是小刀和我毕竟都是赵家人,虽然他是旁系,但终归也是有着手足之情啊,我真是于心不忍。”赵天赐的神色间露出一丝黯然,旋即呵呵的笑了,“也对,他知道太多的秘密了,他要是不死,我这辈子都会耿耿于怀,防备着他泄密,死了也好,对他、对我来说,都是一种解脱。”
新月修长的黛眉轻轻一挑,噗嗤笑道:“这就对了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你想想赵富强那条老狗,不动声色的把赵家百分之七十的资产转移出去,还故作清高的不让他的儿子参与族主的选举,那天在灵堂伤心越绝,哭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。
你呀,要好好学学那些老狐狸是怎样口是心非,心狠手辣的。我都嫁给你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没有半点长进。我爹要是知道你依然这么怂包,说不定又要批评你了。”
赵天赐放慢车速,没好气的回应道:“我那岳父从来就没有对我满意过,哪一次对我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?”
新月脸色一沉,略显愤怒的道:“你是自己不长进,他批评你,也是为了好。不过呢,这次你带着两个亿的资产去投靠他,他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新月又咯咯的笑出了声。
赵天赐不动声色的叹息一声,这次离开赵家,前往江城寻找岳父的庇佑,就是新月的主意。
若是依照赵天赐的想法,他要一路北上,前往京城寻求大家族的关照,江城的金家,充其量也只是土财主而已,赵家鼎盛时期,哪怕是金紫光本人,见到赵家有实权的人物,都得客客气气的。
当年赵天赐之所以和新月结婚,也是因为金家想要攀上赵家的这艘大船,这些年,在赵家明里暗里的帮助下,金家逐步摆脱了江湖下三滥势力的阴影,走上正规化的产业。
赵天赐完全能想象得到,明天一早见到金紫光时,金紫光会是什么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