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这事,何来富就头疼。
他不置可否了笑了笑,找了个借口,赶紧回家了。
李三姑将头发重新梳过,又换了件干净些的衣裳,去了李四海家。
她到达李四海家时,正是做午饭的时间了。
李母正带着大儿媳妇做饭,其他几个儿子和李父下地干活了,唯有李四海还在睡觉。
李三姑敲敲破旧的房门,“四海啊,我是三姑,起床没有啊?我想和你说两句话。”
她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,李四海特别不耐烦的声音才从屋里传出来,“是三姑啊,等等。”
十五分钟后,李四海终于起床并洗了脸。
“三姑,想和我说什么?”李四海掩嘴打了个哈欠问。
“走,去外面坐着说。”李三姑拉着他去院子里说话。
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,还是院子里空气相对清新一点。
二人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坐定后,李三姑拐着弯问,“四海,这两天在家干嘛呢?有没有出门去哪儿玩?”
“睡觉。”李四海简洁明了的答着。
他瞥着李三姑,忽然说,“三姑你来了正好,我也一件事想找你说说呢。”
“什么事,说来听听。”李三姑语气温的问。
“三姑,我和丁玉凤相亲那天,要不是你多句嘴,我现在肯定和丁玉凤已经定亲了。三姑,我说的对不对?”李四海反问。
他的语气颇有秋后算账的意思。
李三姑脸色一讪。
她现在也后悔那天嘴快,但话都说了,事情也发生了,她可不想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。
于是,她嗔瞪了一眼李四海,“四海,你这么说话,我可不认同啊。
那天我说那句话,完全是为了四海你,是怕你娶了个破瓜女吃亏,到时别人在背地里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。
我怀疑丁玉凤真的不是大姑娘了,不然方小香的反应怎么那样激烈。
四海啊,你要才有才,要貌有貌,那个丁玉凤可配不上你,你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,离她远一点啊。”
李四海冷笑,“三姑,我都打听了,那天晚上丁玉凤几人虽然被几人堵住了,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。
反正,我好好的一桩亲事,就被三姑你毁了。
三姑你倒说说,你要怎么补偿我?”
李三姑笑着瞪他,“你这孩子,你不会忘了这门亲事是谁替你牵线的吧?
真正论起来啊,这门亲事不成,不是因为我那句话,一来是方小香夫妇可恨,二来是丁玉凤那个好姐妹从中挑拔。
那小丫头一张嘴像钢钻一样,歪理被她说成白的,死的也能说成活的,不是个省油的灯。”
李四海没有说话。
他也同样认为,是沈妍破坏了他和丁玉凤的亲事,所以这笔账要记在沈妍身上。
但沈妍不好对付,他要想个万全之策之行。
见他没做声,李三姑认为他听进了自己的劝,继续往下说,“四海啊,这男婚女嫁,讲究的是你情我愿。
现在丁玉凤他们有眼不识泰山,你也没必要再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,掉你自己的身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