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,古老也为他简单介绍了老人琢玉时的一些知识,只是最为基础的而已,并不是太过高深的东西,哪怕如此,也是让陈逸受益匪浅。
这就跟学了绘画,能够更好的鉴定画作一样,现在真正看过了解玉石的雕琢过程,就算他没有机会去学,也会对他以后鉴定玉器产生很大的帮助。
虽然这弥勒佛已然有模有样,但是还需要经过最后的抛光,将表面因为打磨而形成的一些棱角,修饰平整,让整件玉佩,变得更加光滑。
抛光是玉雕中非常重要而不可替代的工作,哪怕是一些玉雕大师,将玉器琢磨的十分精细,但玉件的表面却依然是粗糙的,这样无疑是影响了玉石圆润光滑的美感。
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工作,只是如同脸部的整形,那么接下来的抛光,便是去除脸部的一些色斑之类的东西,让整个脸变得更加完美。
一个有青春痘,色斑的脸,与一张洁白无暇的脸,哪一个更加美丽,这自然不用多说,而抛光,就是肩负着使玉器变成这样的重任。
抛光跟陈逸所想象的差不多,有砂轮机,也有砂纸,砂布,不过这般小件的东西,自然是用砂布或者砂纸来抛光。
在这件弥勒佛玉佩上,老人拿起砂纸不断的来回打磨着,模样十分的认真,打磨的过程,更加的枯燥无味,有时候,一个地方,要打磨多次。
过了约有十多分钟,在老人娴熟的技巧下,这件弥勒佛玉佩可以说正式完工,在清水里洗了一下,老人将其放在了桌子上。
而陈逸看着桌子上这个光鲜而明亮,晶莹剔透的弥勒佛玉佩,面上露出了惊异之色。
这玉佩雕琢的过程,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奇迹,从之前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玉石,慢慢的成形,到现在,看着这弥勒佛的笑脸,任何人都不禁会受到感染。
陈逸十分的感叹,没想到靠着这些普通的工具,竟可以让玉石变成想要的形态,这比绘画看起来更加的艰难。
绘画的话,学个几个月,基本上一些简单的西洋画和国画,都能够画出来了,可是这玉雕学个几个月,估计才仅仅是入门而已。
怪不得许多人不愿意去学玉雕,美术出身的人,根本不愁展前途,如果将浪费在玉雕上的十年,去其他的行业,估计就算不成顶尖,也会成为中坚人物。
“陈小友,感受如何。”看着陈逸的面色,古老不禁笑着问道。
“古老,我终于明白玉石文化,为何会在华夏文化在占据了极大的地位,原因就是因为这玉石是我们华夏人民一点点心血的结晶,每一件玉器的诞生,都是倾注了玉雕师傅的辛勤汗水以及他们的情感。”
陈逸摇头一笑,“古代的那些文人雅士,戴着美丽的玉佩,看似极为风光,可是没有雕玉师傅的努力,何来他们的风光,玉石文化能够不断的展,其中虽然有着那些文人雅士的功劳,但是最重要的却是雕玉师傅不断钻研,将玉石最美好的一面表现出来的成果。”
没有见识过玉器雕琢出来的过程,陈逸不会有如此感想,可是这次看着一块其貌不扬的玉佩,在老人的手中,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弥勒佛,他的内心自然而然的充满了惊叹。
“陈小友,没想到你会有如此深的感受,我们只不过是制作者,而那些佩戴玉佩的人,却是传播者,就像你所说的,玉石文化能够展到现在,有我们的功劳,但是那些传播者的功劳同样不可或缺,一些高水平的赏玉之人,或者说比我们更加重要。”
“我们雕琢出来一些完美的玉器,可是如果没有水平相应的赏玉之人,那么在普通人眼中,我们这玉器上的一些特点,就无法体现出来,就像现在的社会一样,充满着利益,一些人所需要的不过是便宜而简单的玉器,这些由人工经过复杂工艺所作出来的玉器,欣赏的人却是越来越少。”听到陈逸的话语,古老笑着说道,语气中不免有些唏嘘。
姜伟此时也是点了点头,“是啊,就像玉雕厂已经退休的美术大师蓝老所主持制作的玉雕子母球《新世纪的春天》一样,用重达十八吨的整块南玉雕成,雕成之后,重达三吨,采用镂雕技法,外表雕有牡丹,木棉,画眉等多种花鸟图案,球内套叠了八个球层,还有四面四个子球,都可以自由转动,可以说是岭州玉雕最高技艺的体现。”
“据说蓝老为了雕刻这件东西,在家里养了七十多笼鸟,创作构思了一年之久才完成,最后获得了工艺百花奖最高奖项金奖,可是却一直没有欣赏它的人出现,所以最后不得不放在了岭州市职工疗养院。”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