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子算你厉害,给我等着,陈太忠心里这个火气,真的是没办法说了。
其实还是那句话,这年头,谁都不比谁傻多少,他也想到了,对方就是要等他找人指示了——不管卖人情也好,卸责任也罢,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。
但是令他难受的是,因为种种原因,蒙艺和黄汉祥现在都不可能站出来,为他撑腰。
倒是祁泰山看得清楚,在一边和稀泥,“不存在谁误会谁,工作上的事情,咱们可以慢慢讨论……北崇的发展快了一点,很多事情,是要摸着石头过河的。”
他这话中正平和,是正经的谁都不得罪,不过就在这个时候,陈太忠手机响起。
陈书记一看号码,站起身出去接电话了,大家又聊了几句,陈书记走了回来,他沉着脸发问,“汪厅长,你是想要部里的领导指示,对吧?”
“这个……我也没这么说,”汪峰一见他来势汹汹,登时就软了——谁知道这厮接了谁的电话?
于是他干笑着回答,“但是有相关领导指示,我们就好支持北崇的工作了,对不对?”
“还是要指示,”陈太忠点点头,对方这说法换汤不换药,他将手里的手机放在桌上,沉着脸发话,“现在吗?”
“什么时候都行,”汪峰笑着回答,他头皮有点发麻,可当着这么多人,他丢不起这个人,“不过我现在喝得有点多了……等我酒醒吧。”
“那行,”陈太忠微笑着点点头,但是他的笑容,哪怕是看在李强的眼里,也有点阴森森的感觉。
又闲聊两句,汪峰说自己坐了一天车,累了,打算休息一下,陈书记说我这儿有**,给你好好按摩一下,再洗个脚。
这一套是干部培训中心搞的,隋彪在的时候就有了,都是很正规的按摩和洗脚服务,有几个服务员受过正规培训——一些下榻的领导年纪比较大,有这样的需求。
汪厅长去按摩了,康书记跟徐书记和祁书记走了,李书记来到陈书记的房间,见四下无人,他就问一句,“刚才怎么回事?”
“别提了,”陈太忠气得牙根儿都是痒的,他递给李书记一根烟,自己又点上一根,“有人能帮着打招呼,不过要从北崇接工程。”
刚才打来电话的是齐晋生,齐总下午虽然拒绝了陈书记,但他还是把这个事儿放在心上了,挂了电话之后,他就联系司法部的朋友,想了解一下这事儿能不能办。
部里的人干的就是这个行业,比外行明白得多,酒桌上说起此事,就有个中年人说话了,“要说事情也不大,但是这个招呼……不能白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