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,肯定不能在大厅上处理了,于是众人来到君豪后面的小院,找了一间较大的空房子,十几个人站在里面。
陈清这时候才打个电话,五分钟不到,外面陆陆续续就又进来十来号人,一旁的羊脸看得心惊胆战,幸亏刚才没想着火拼,要不然,君豪铁铁会被打烂。
“老大,哪几个?”一个人走过来请示陈老大。
“就他们,”陈清下巴一扬,努嘴示意南华时报的四男两女,“给我狠狠地打……冤有头债有主,你们记住了,老子叫陈清。”
这十几个人,除了男人,还有仨女人,其中还有一个,是长得挺漂亮的小太妹,十几个人围着六个人,拎着木棍、胶棒就是一通猛砸。
这其间,院外隐约响起了警笛声,不过不多时就没了声息,君豪就是在这一片做生意的,没闹出来什么大事,警方过来问一问也就走了。
倒是那挨打的人里,有人不住地发问,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误会了,可打人者根本就懒得回答,打了十来分钟之后,惨叫声越来越弱。
别看记者是无冕之王什么的,安德福都要头大,陈清打人,还真没什么忌惮,说死了也是民事纠纷,能怎么样?
报社不服气?来啊,来抓我啊,且不说你能不能搞定通达警方,只说异地抓捕四个字,你们当地的警方都要头疼,这又不是什么大案——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陈太忠。
眼瞅着六个人遍体鳞伤,连呼救都没劲儿了,陈老大点起一根烟来,又让小弟给北崇人散一圈,“吃了饭了吗?”
“吃了,”被撕了警官证的警官回答。
“那下次再请你们,”陈清也只是看在陈太忠面子上,才这么问一句,然后他冲《南华时报》的人一努嘴,“给他们弄点水喝,缓缓劲儿……过半小时再打。”
“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?”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尖叫着发问。
“你们恶意绑架马芬母女,给我朋友造成了损失,”陈清慢吞吞地回答,“导致他的欠款无法收回,我就……路见不平见义勇为。”
“我们是公司职员,上面决定的事,我们不懂,”女人尖叫着,“我们是报社,只是想独家采访……这有错吗?”
“还嘴硬,”小太妹走上前,冲着脸上又是狠狠地一脚,“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?”
“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报纸?拿着跳河自杀的人做文章?”陈清不屑地哼一声,陈太忠请他帮这个忙,把因果都说清楚了,要他自己掌握尺度。
其实陈清心里清楚得很,这年头哪一行没龌龊?他本是道上人物,见惯了人间黑暗,古人是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;今人是三百六十行,行行多杂碎。
若是南华时报求到他头上,他会看在利益上帮忙,但是没有利益的话,他还真是比较鄙视南华时报的做法——谁不是爹妈生的?养女不肖,令人齿冷,媒体无良,惹人愤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