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就听闻三殿下运气不太好,命太硬了,我是一直都不怎么相信的,听人说起,也就是笑笑罢了,可是这回方小姐和王小姐的事情,未免也太过巧合,早不倒霉,晚不倒霉,偏偏是在选了侧妃以后才倒霉,这,这难道不是……被克了吗?”
吴小姐的话说完之后,整个亭子里都没了声音,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,只薛小姐轻咳了一声:
“不可妄议殿下。”
“我可没妄议,说的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,你们想啊,三殿下的种种经历,本来就挺玄乎的嘛。再加上这回的方小姐和王小姐,由不得咱们不信。”吴小姐坚持自己的看法。
薛小姐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,今日在场的人,将来都是要进皇家,或者都是有可能进皇家的人,这些妄议皇子的话若传出去,对谁都没好处,她身为东道主,有制止的必要。
“好了,这话只说到咱们这里,大家都是姐妹,不会外传,可你若到外面去说的话,到时候可就要招惹口舌是非了。咱们还是聊聊其他的吧。”
薛小姐适时制止,吴小姐就算还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也是不能了。
姑娘们开始讨论一些其他衣裳首饰之类的问题,唯有云招福在那里心不在焉的,吸了吸鼻头,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像是得了风寒,想起那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方小姐和王小姐,云招福心里也是毛毛的,毕竟她爹云公良给她分析过,如果她真的给指给某位皇子的话,那么最有可能的,应该就是三皇子魏尧了,难道他真的这么霉气冲天,就连跟他有婚约的侧妃都无端遭受了牵连?
薛家的宴会,云招福参加的五味陈杂,回到家里之后,就果真病了。
她大哥三月底的婚礼,她都因为生病而没能帮上什么忙,幸好新嫂嫂跟她关系还不错,若是换做个不认识的嫂子进门,她这般怠慢,只怕就要惹得嫂子不高兴了。
云招福将那日在宴会中听来的事情告诉了云公良,问:“爹,她们说的可是真的?方小姐和王小姐果真都伤的很严重吗?”
云公良在朝中也听闻了这件事:“看来是真的很严重了,方大人和王大人这几天已经上书,以生病破相为由,请回皇上将方小姐和王小姐从三殿下侧妃的圣旨上抹去。皇上已经同意了,说是会给三殿下另寻侧妃。”
“还真是那样。”云招福突然有点为自己的未来担忧:“那三殿下果真是霉到了极点啊,方小姐和王小姐何其无辜。”
云公良也是哀叹:“唉,个人造化个人命罢了,她们兴许就不适合入皇家。”
云招福忧心忡忡:“其实我也不太适合,爹你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
“唉,除非你身上也发生像那些出事的小姐一样的事情,要不然,还真没别的办法。这是为臣之道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何况只是要臣之女做儿媳呢。”云公良颇有感慨:“你也不要想太多了,这事儿吧,依爹看只能顺其自然,总不能为了不嫁入皇家而弄得缺胳膊少腿,伤痕累累的吧,委实不值得啊。”
云公良的劝解似乎起了作用,云招福也觉得为了不嫁人而自残这种事情有点傻,反正是要嫁人的,嫁谁不是嫁呢,一切就听天由命吧,再挣扎,也是枉然。
云召采摸着脸,委屈道:“哪儿是我不勤奋呀,平日里不还得读书嘛。”
提到读书,武氏就没话说了,范氏给武氏夹了个包子:“昨日多亏了召哥儿,福姐儿和喜姐儿都没受伤,你就少说他两句吧。”
范氏开口,武氏只好闭嘴,云公良瞧着云召采对范氏笑得讨好,冷声说道:
“读书靠的是天分和方法,学武靠的是毅力,一起学并不妨碍,不论在什时候,能让你保命的都是好东西。”
武氏跟着点头,云召采听着不服,放下勺子一边掰着花卷,一边说道:
“爹你说的容易,你自己还不是手不能提,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嘛。”
云家人说话向来直接,云公良本身也不是那种讲究死理的人,反而他把所有的孩子都教成了一副乐天知命的性子,所以云召采敢当面说自己老爹是文弱书生。
云公良不介意,对云召采笑了笑,大言不惭道:
“我确实不会武功,小时候没机会学,但我用嘴就能保命,你能吗?”
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很早吧~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