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在朝堂之上,两位孙大人同时参本晋王,说晋王督管不利,让她们的女儿(孙女)在晋王府受到了莫大的侮辱,如今孙家小姐在晋王府失了名节一事,已然传遍了整个京城,对孙家小姐的名誉造成了极大的伤害,两位孙大人觉得,这件事情起因就在晋王府,可这么多天过去了,晋王虽承诺调查,却始终敷衍,查不出任何来,也没有交代,两位孙大人无奈,只好亲自上书奏本。
皇帝听了两人参奏之后,便派人将晋王,晋王妃,还有平宁县主,星月公主,安乐公主,琼华郡主及定王夫妇给传到了宫内问询。
人都来齐了之后,皇帝与皇后,薛贵妃,裴淑妃一同前来,众人行礼,皇帝坐下后,便蹙眉对晋王问道:“你说说你们办的叫个什么事儿。若是不能管好自己府邸,那就不要三天两个头的请人去府里做客,连客人最基本的安全都保护不了,你们晋王府是干什么吃的?”
老孙打人是御史,专门参奏不平不公之事,言辞犀利,一点不给皇上留面子,句句暗指皇帝纵容儿子儿媳胡作非为,出事后不给说法,敷衍了事,这件事已经引起朝臣的不满,让皇帝自觉失了颜面。心里对老孙打人埋怨的同时,也不满晋王府这回办的糊涂事。
“父皇,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我们,那天是大,大公子自己钻进了水榭里,对孙小姐做出非礼之事的,可儿臣哪里能问罪大公子呢,他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。”
晋王经过了几天的思考,终于想到了把这件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的方法,那就是推到那个啥也不懂,整天乐呵呵的大公子身上,这样皇上就算怪罪下来,跟一个傻子也没法计较,只要皇上不计较,那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。
皇帝听到那个非礼之人是大公子,果然有些退缩了,皇后蹙眉问:
“那大公子又怎会在你晋王府出现?若是你邀他前往,为何不看好了,由着他一个人胡闹?”
晋王大喊冤枉:
“父皇,大公子的情况,您也知道,下面的人等闲不敢动他,自然管不了他啊。”
薛贵妃从旁对皇帝劝说:“皇上,看来晋王也是没有办法,那孙家要闹只能让他们闹,总不能把大公子给推出去吧,他糊里糊涂这么多年过来了,又不知道什么事,怪他也是冤枉啊。”
皇帝自然不会真的怪罪到一个傻子身上,深吸一口气,便想摆手说算了,只听裴氏从旁开口:
“皇上,这件事自然不能怪到大公子身上,可是皇上想过没有?正因为大公子的情况摆在那里,所以,若是有心人故意引导,利用他不谙世事的性情,让他做了借刀杀人的那把刀,这背后引导他的人,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吧。”
裴氏的话让皇帝又改变了主意,连连点头:“是啊。淑妃说的有理。也不能完全否定,有人蓄意误导大公子所为。那孩子虽说心智不全,但在宫里这么些年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,听那些宫人说,他的性情还算纯良,若是无人引导,不该做出这等害人之事。”
薛贵妃一听不妙,赶忙对裴氏怒道:
“裴淑妃这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是说晋王府中有谁故意引导大公子害人吗?”
裴氏冷哼:“薛贵妃急什么,现在都是猜测,还没开始真正的审问原由呢,我又没有下定论,一切自然等调查过后再说。你也无需急着否认,事实真相如何,谁知道呢。”
薛贵妃还要反驳,却被皇帝喝止:“够了!淑妃说的不无道理,还是将事情经过一一禀明之后再说吧。晋王妃,你把当日的情况说与朕听,事情是在你晋王府发生的,那么你晋王府就责无旁贷,必须将事情交代清楚才行。”
晋王妃薛碧霄上前一步,跪在晋王身旁,将那天的大概情况一一复述出来:“……事情就是这样,我们听到了水榭里的喊声,就过去看怎么回事,才知道出事了。后来我把孙小姐扶出来,也吓坏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,就赶紧让人去喊了王爷过来,后来的事情,大家都知道了。这事儿确实是我的疏忽造成的,水榭因为是女宾们换衣裳的地方,所以没有安排护卫,丫鬟也因为那天宴客,都到园子里待客去了,是我不好,我没有亲自确认一下水榭里的情况,孙小姐那儿,我会亲自去与她道歉,请求她的原谅。”
薛碧霄堂堂正正的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,然后就是星月公主和平宁县主,琼华郡主的证言,一个个都是有理有据的,包括当时星月和平宁为什么会争吵的理由也全都说的有条有理,就连一些旁人如何劝说她们的细节,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。
然后就是安乐公主和云招福上前交代,说的话也都能与薛碧霄她们的对起来,所以,尽管这件事在有心人耳中听起来像是针对云招福的,但是实际上又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,只能算是一个巧合罢了。只是与云招福相比起来,孙小姐更加倒霉罢了。
皇帝听得眉头蹙起,似乎也有点犯难,毕竟从这些姑娘的证词来看,并没有哪一方有害人的心思,唯独大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水榭这个关键问题,没有人知道,所以,根本无法判断。
魏尧上前一步回禀:
“父皇,儿臣还有一事想要禀告,也许能够对这回的事情有所帮助。”魏尧说完之后,便抬手直接指上了琼华郡主,说道:
“招福前些日子在集市上遇刺,儿臣抓到了那个指使的人,便是荣安郡王府的管家刘福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晚了,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