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管家彻底迷糊了。他看看封云起,又看看花青染,深深感觉到了何谓一颗头八个大。
厨娘追着封云起,急色道:“你别跑,好人儿,你别跑……疼疼姐姐,快疼疼姐姐!”用力一扑,抱住了封云起的一只腿。
封云起摔倒,怒道:“疼你爹个蛋!”
厨娘扯着封云起的裤子,一边往上爬,一边乱摸,口中还含糊不清地道:“对,就要蛋!”
封云起彻底被惹毛了,抓起胡凳,就要去砸厨娘。
花青染及时出手,拍昏了厨娘。
封云起直接将厨娘踢到一边,四肢呈太字形,躺在了席子上,呼呼喘着粗气。
花青染看向福管家,道:“食盒放下,将人拖去柴房,锁起来。让看门的小厮惊醒些,这些日子唯恐不会太平。”
福管家忧心忡忡道:“少爷,这……这是怎么了啊?!”
花青染幽幽道:“风起,妖魅横行。”
封云起有气无力地瞥了眼花青染,发现他好像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,喘息道:“喂,你不是不救吗?怎又出手?”
花青染歉意道:“偶尔心生顽皮,云起不要介意。”
封云起呵呵一笑,道:“不介意?爷一点儿都不介意。等你哪天快被个又丑又老的女人强了时,爷也会淡定的看笑话,一点儿都不介意。”
花青染垂下眼睑,没说什么。
福管家轻叹一声,放下食盒,一手扯起那厨娘的一只脚,就像拖着一片叶子,转身离开了。
封云起这才知道,原来福管家会武!且武功修为竟在他之上!正因如此,他才没察觉出福管家会武的事实。
花青染关上房门,落栓,对封云起道:“你说得对,红袖有问题。若不是她对着饭菜打喷嚏,那些饭菜便进了你我口中。其后果……”看向胡颜,不言而喻。
封云起一攥拳,狠道:“那个大夫与小厮,也一定有问题!”
花青染点了点头:“这六合县,越发不太平了。只是不知,红袖在这里又是扮演着什么人,欲行什么事?”
封云起嗤了一声,道:“不到最后,谁知道谁是朋友,谁是敌人?就算是朋友,也可能是明天的敌人。看看再说吧。”
花青染点头道:“有道理。”
封云起道:“爷哪句话不值得你写下来,挂墙上?”支起身子,看向花青染,“哎,你说,那小厮下的是什么春-药,竟如此凶猛?”
花青染冷哼一声,道:“无耻之人行无耻之事!”
封云起冷笑:“若让爷逮到,非得……拿下他的药!”
花青染微愣,直接闭上嘴巴,不再与封云起这个兵痞说话。只要长个脑袋就会想明白,他要那药做什么。他拎起食盒,放在几上。
封云起道:“懒得动弹,不吃了。爷睡了,有事儿喊一声。”言罢,扯过被子,直接盖在身上,闭上眼睛没一会儿,就传来轻微的鼻鼾声。听声音便知,这是累得狠了。
花青染睡不着,走到床边,看过胡颜的状况后,收走放在曲南一脸上的手帕,将他从床上抱下来,放在了封云起的旁边,然后又给他盖上了一床被子。他也睡不着,翻找出一本张天师留给他的羊皮卷,展开,细细研究着上面的符咒画法和作用。手边放着笔和黄纸、朱砂,不时会画上两幅,作用却不大。
终究,是欠了火候。
夜深露重,花青染终是困乏,收起羊皮卷和那些画废的符咒,又摸了摸胡颜的额头,见她睡得平稳,这才抱起另一床被子,转身来到封云起的身边,躺下。
窗外树影婆娑,好似鬼魅。
屋内除了封云起的鼻鼾声,再无其他动静。
封云起是累得狠了,靠睡觉休养生息。花青染还好,并未出太多的力,只是因胡颜就在身边,终是将心放下,不在惦念她身在何处,是否安全。他本想警醒着一些,熟料,一沾枕头,便睡了过去。
天光乍亮时,曲南一睁开了眼睛。
他是被熱醒的。
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压着一记重物,凭感觉好像是之大手。他的腿上,同样压着一根粗壮的东西,凭感觉是条大腿。那人的脚,偶尔还蹬两下。肌肤相贴的触感,让曲南一的头皮一麻!
他察觉到,他虽然没有赤身裸体,但实际情况却被赤身裸体更为可怕!因为,他是半裸的。衣衫被人撕开,裤子被人扯碎,全身上下痛得好像被人拆开过。最令他无法冷静的是,抱着他的那个男人,竟还用那罪恶之源顶着他的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