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尘种种,因果无论,都是他爹的孽缘啊!
胡颜觉得,她若还能活一百年,一定会当名说书先生。也不需要讲别人,就讲讲自己和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故事,那绝对是一本本令人摔杯拍几、罄竹难书的故事!
封云起见胡颜如此,便知她仍有心结,心下酸涩,却不想摇尾乞怜。他一拍胡颜的小脚,道:“你这么踩着累不累?若累,就骑爷身上得了。”
胡颜的呼吸微顿,转眼看向封云起。
封云起笑露一口白牙:“又不是没骑过。来吧,爷不羞涩。”
胡颜真想一脚将封云起踩出个大窟窿,然后掏出他的心看看,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啊?!
曲南一是脸皮厚,逮到机会就往她的被窝里钻,这个封云起却是个霸道的色痞,明明练得是童子功不能与女人缠绵交欢,可你听听他的话,这明明是混迹欢场的老手!
胡颜用脚捻了封云起一下,骂道:“滚!”收脚,转身离开。
封云起却从地上爬起来,一把揽住胡颜的腰,将她抱进怀里,盯着她的眼睛道:“爷认真了,你不许走。”
胡颜气极!这是什么人啊?!说说,这是什么人?!你丫认真了,她就不许走?等你不认真的时候,她是不是就得立刻滚?!
胡颜眯了眯眼睛,道:“你再纠缠下去,信不信要咬你?!”是的,胡颜觉得牙痒了。
封云起却痞子样地歪了一下头,挑眉道:“往哪里咬?嘴巴啊?爷练得可是童子功……嗷……”
胡颜抬腿,用膝盖顶在了封云起的双腿间。
封云起捂着双腿间,整个人佝偻成了虾米,他一脸痛苦地咬牙道:“你……真……狠!”
胡颜轻飘飘地说:“既然你练得是童子功,要不要那东西都没鸟用。去了,倒也干净。免得你像条公狗,闻骚而动!”
封云起夹着腿,抬头手,颤巍巍地虚点了胡颜的脑袋:“够骚!”
胡颜十分悲剧地发现,她却是连自己一起骂了。她有些恼火,抬脚,一脚踢飞了封云起,然后拍了拍裙摆,转身走了。
封云起一身是血的回到了封家,惊得封云喜直喊封哥哥。
封云起坐在几上,抬手,示意封云喜闭嘴:“别喊了,一喊爷脑仁儿就疼。”
封云喜委屈地捏起了帕子,道:“封哥哥,你怎么一身的伤啊?”
无涯搬出了箱子,帮封云起处理伤口,当他剪开封云起缠绕在右小臂上的白布时,整个人都为止一震,心痛道:“主子,这是?”
封云喜低头一看,再次惊呼道:“啊!这这……这怎么伤得如此重?!”言罢,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,好像心疼得不行。
封云起打量着封云喜,心中莫名觉得不喜。他觉得,自己可能真像胡颜骂得那样——贱!
不难看出,封云喜喜欢自己。瞧瞧,这眼泪哭得成行,仿佛他受了天大的伤,而她又痛到心伤。可是,怪异的是,他不领情。非但不领情,还觉得有些烦。这个时候,哭有毛用?赶快处理伤口才是真格的!
封云起又想起了胡颜。二人爬上地面时,她一定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箭伤,但……却不管不问。这样狠心的女人,不多;这样野性到可以吃人肉为生的女人,更不多。却让他打心眼里欢喜。他要得从来不是一头羊,他要得是一头与自己并驾齐驱的狼!
想到胡颜,封云起咧嘴一笑,道:“被人暗算了,射了一箭。”
封云喜伸手去碰封云起手臂上的利箭,哽咽道:“这……这东西前后都带着倒刺,又如此短小,如何能拔得出?”说着,又开始噼啪掉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