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们却严阵以待,不让他过去。
曲南一摆了摆手,道:“本官与封公子玩闹而已,你们退下,各司其职吧。”
众人:“诺!”
曲南一看向封云起,道:“封公子如此坦诚,本官也实不相瞒。本官之所以对公子出手,确实是因为心中不悦。本官与阿颜情投意合,已经私定终身,封公子如此穷追不放,实在令本官不胜其烦。”
封云起微微皱眉,直接问道:“你与胡姑娘私定终身,为何还关她在地牢?”
曲南一轻叹一声,道:“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?”
封云起目露狐疑之色,最终却是一甩身上的水,溅了曲南一一脸。
曲南一用手擦了擦脸。
封云起拍了拍曲南一的肩膀,道:“你虽是个文弱书生,但却有担当,爷瞧你不错,待爷见过胡姑娘之后,再告诉你爷的决定。”
曲南一问:“什么决定?”
封云起笑露一口白牙,道:“是继续穷追不舍,还是直接打道回府。”
曲南一在心里骂了声无耻,面上却表现得落落大方,想了想,道:“如此,你且随本官去见一见阿颜吧。”
封云起笑道:“这回,不害爷了?”
曲南一挑眉道:“怎么,怕了?”
封云起哈哈大笑起来,觉得曲南一还真是个妙人,于是发自肺腑地说了句:“本来,爷也没对那胡姑娘有何想法,寻思着见一面,满足一下爷的好奇心,也就罢了。结果,一见你,发现你还真是个妙人。你如此心悦那胡姑娘,想必那姑娘定然超凡脱俗与众不同。爷,满心期待呀。”说着,还揉了揉自己的胸口,一副青年男子急着见花魁、雀雀欲试的样子。
曲南一的心变得拔凉拔凉的,在空旷中回荡起两个字——操咧!
太有才、太出众、太耀眼,也是错?!
哎呀我去!
曲南一直接将封云起带到花云渡,将其留在凉亭里,然后去寻花青染。封云起十分自然地翻了翻几下的小箱子,从中找出一瓶金疮药,直接脱了衣裳,重新收拾了一番伤口,呲牙咧嘴地低声骂道:“让爷知道,是谁伤了爷,弄死丫地!”拎着衣服在风中抖了抖,待快干时,才重新穿在身上。
屋内,花青染正在翻找古卷,对曲南一的来访不理不睬。
曲南一将手支在几上,问:“可查到什么?”
花青染一边翻看着羊皮卷,一边道:“虽没找到‘淫兽降’的内容,但却找到关于淫兽的记载。说那东西最喜交合,尤喜精壮纯阳之体的男子,童子身为最。”言罢,抬头看向曲南一。
曲南一若有所思道:“难怪阿颜会弃我就司韶。不过,司韶那样子,哪像精壮纯阳之体?也就沾了个童子身吧。”言罢,看向花青染。
花青染垂头,继续翻看羊皮卷,双颊渐渐泛起两朵红晕。他与司韶一样,都是童子身,而非精壮纯阳之体。
曲南一用手指敲了敲几,道:“你先别忙着想那些,眼下,有件事,急着做。”
花青染抬起头,问:“何事?”
曲南一眯了眯狭长的眼睛,道:“封云起好像失忆了,不记得阿颜是谁,却想要见她一面。不如……让他死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