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颜真想将司韶一脚踹下床去!
亏得司韶腹部带伤,否则他还真能嗅着味儿钻进胡颜的裙子里去。
胡颜推着司韶的脑门,道:“一边去!”
司韶见胡颜和白子戚都不肯说真话,当即沉下脸,站起身,不悦道:“问你如何缓解病症,你不说。待你病发时,我如何帮你?!当真是不知死活!”
这种事儿,应该不用那么多人帮忙吧?胡颜暗道。
白子戚道:“此事就不需你帮衬了。”看向胡颜,意有所指,“子戚一人,足矣。”
胡颜并非第一次发现,白子戚有种勾魂夺魄的清艳,尤其是在,他垂眸看人的时候,那淡淡的表情下却暗藏着一种非笔墨可以形容的魅惑。一丝丝,不强烈,却在你反应过来时,将你缠成了茧,无处挣脱。
胡颜虽未破身,但确实属于初尝云雨,哪里禁得住这番勾引,当即就软了双腿,就差扯着白子戚进被窝了。
这个想法一冒出来,胡颜就深感汗颜。她这幅春心萌动的样子,哪里是大祭司应有的样子,简直就跟深闺寂寞浪*没啥区别。不过,想想也是,她这都深闺寂寞多少年了,就算立个贞节牌坊,估计她一个人都够立三座了!
白子戚的说法令司韶格外不悦,就仿佛胡颜只要有他白子戚,就不再需要任何人似的。若按照先来后到,他白子戚都没资格站在胡颜身边!
司韶这边正在不愤,封云起又登场了。
封云起带着他的六骑……嗯,准确地说,是身残志坚的六骑,出现了。
白子戚听见动静,走出房间,站在门口,看着封云起扬起红色的披风,大步走来。他的身后,跟随着六位受伤不算太重的护卫。当然,这重与不重,都在于一个比较。在司韶刺杀封云起之前,他们的伤算是重的。结果,司韶一出手,他们的伤反倒成为轻伤了。那些伤势重的人,到现在还起不了床呢。
白子戚见封云起要进屋,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,道:“一名重伤之人,带着六名轻伤之人,出现在这里,是要上演身残志坚的把戏?”
封云起道:“总归不放心一些人的自以为是,生怕阿颜再被下毒残害,这不,就算受伤再重,也要来看看才放心。”
白子戚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。
封云起直接推开白子戚,走进屋里。
胡颜一看见封云起,瞬间心虚不已。就好像她在和人偷情,被相公抓到了一样。她这人倒也不白活这么多年,为了不露怯,直接闭上了眼睛,在心里衡量着对策。既然,她要快活,不想如此憋屈自己,首先要做的,便是解决掉仇敌,然后丢到身份,与自己喜欢之人双宿双飞。
那么,问题来了。谁才是她喜欢之人?哪个人可以为了她无怨无悔?她亏欠曲南一一个娘亲,曲南一日后知道真相,恨她不死,也不是没有可能;司韶族人被屠,虽不是她本意,却与她息息相关;白子戚身份不明,她不敢过于信任,唯恐丢心丢身丢命;花青染心性不定,捅起刀子来那是一捅一个准;百里非羽……哎,他能远离她,好好儿活着,就是万幸;至于封云起,终究有一天,会恨她入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