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草道:“白草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,怎敢让大人破费?”
竹沥复合道:“正是这个道理。竹沥谢大人赏,却不敢受。”
曲南一笑盈盈地道:“怎么?大人我就如此穷酸,送出去的东西,都每人愿意要?”
花如颜道:“南一,你就别抬举她们了,没得惯坏了她们。”
曲南一目露狐疑之色,道:“我道是觉得奇怪,谁家奴婢受主子赏不是欢天喜地的接受,怎偏偏你这两名婢女,却推三阻四?就连你这主子,都从中做梗?”
曲南一这狐疑之色表露得恰到好处,令花如颜主动道:“如此,在推脱到显得不识抬举,你们且恭敬不如从命吧。”
白草和竹沥,齐声道:“诺。”
四人转到屏风后面。
白草突然转出,红着脸,羞涩道:“奴……奴想去一下茅房。”
花如颜点头:“速去速回。”
白草应道:“诺。”快步走出门外。
曲南一倒是不怕白草耍诈,脚的大小在那里放着,伤口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好了。若白草跑了,那他倒是可以立刻认定,白草有问题。
曲南一一把将花如颜扯入怀里,迫使她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花如颜惊呼一声,单手撑着曲南一的胸口,嗔道:“南一,何以如此唐突?”
曲南一目光盈盈,柔声戏谑道:“何以算得上唐突?如颜难道不是我的人?”说着,手指抚上花如颜的后背,暧昧地摩擦着。
花如颜的脸一红,推拒道:“屋里,有人。”
曲南一暧昧地问:“在哪儿?为何我看不到?”
虽隔了两层布料,但曲南一仍旧能感觉得到,花如颜的肌肤紧致、细滑,并没有缠上布带,更没有刀伤。
曲南一心中有些焦躁不安起来,若花如颜是那个所谓的“神”。他对救出胡颜还有三分把我,若他连那个所谓的“神”都找不出来,谁又能确定胡颜被关在何处,是否无恙?
不自觉中,曲南一的眉毛微微皱起。
胡颜一直窥探着曲南一的脸色,见此,直接询问道:“南一,为何皱眉?”
曲南一回过神,笑了笑,道:“没什么,只是闻到了一股子怪味,好像……血。”曲南一不死心,决定诈一诈。
花如颜突然脸色微变,忙站起身,垂头羞赧道:“南一勿怪,是如颜……如颜来了癸水。”说完,一头扎到床上,放下帷幔,不肯再出来。
曲南一有些哑然,望着这间熟悉的屋子,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。他虽希望花如颜有问题,这样他就不用背负那可怜的良心债。然,他终归念着花如颜的好,哪里真的忍心伤她自尊?曲南一心思微动,走到床边,道:“如颜,休要误会。南一喝得有些多,刚才实在是有口无心。”
花如颜在帷幕里面道:“南一,你回去吧。我今个儿身子不爽利,服侍不了你。你……你若无趣,可让白草过去服侍一二。”
曲南一招惹花如颜一个已经是头大如斗,哪里肯碰白草?当即道:“如此,你好生休息,我手边还有一些积压的案子,需去处理一番。”
花如颜道:“如此,甚好。”
曲南一回身,磨磨蹭蹭地走着,正好赶上白草回来。
白草低垂着头,也不看曲南一,吱溜一声钻进屏风后面。
竹沥由屏风后走出,站在床边等着花如颜吩咐。
曲南一厚颜无耻地转回身,笑吟吟地对竹沥道:“竹沥,你喜欢什么颜色,大可以对本官说说。”
竹沥甜笑道:“大人看什么颜色好,那便是什么颜色。竹沥只有欢喜的份儿,万万不敢挑剔。”
曲南一赞道:“呀,竹沥这只小嘴,真是甜呐。”
竹沥的脸色一变,惶恐地扫了花如颜一眼,忙垂下头,扮木讷样。
曲南一承认,他没安好心,就是想折腾折腾这一主二仆。曲南一见竹沥如此惧怕花如颜,便笑道:“如颜,你这两名婢女,倒是十分畏惧你啊。”
帷幔里,花如颜细声细语地道:“南一这是哪里话?我是主,她们是奴,她们自然要敬畏我们。”
曲南一见白草量完身子后,呵呵一笑,也不再逗哏,好严哄道:“如颜说得在理。你且躺着小憩一会儿。”
花如颜应道:“诺。”
曲南一走出花如颜的房间。
许婆子和戴婆子亦尾随在曲南一的身后,走了出来。
曲南一拿眼一扫,见许婆子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,便道:“二位,随本官来,也给本官做两套精美的华服。”
婆子二人应道:“诺。”
曲南一留了心眼,将二人带出后院,来到县衙大堂,这才迫不及待地询问道:“如何?可探查出了什么异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