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韶陪伴胡颜多年,知她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应对自如。即便是说谎,那也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主。他何时听过她磕巴到语无伦次?很显然,这次的刺激大了,她连说谎都不利索了。
司韶的一张脸瞬间爆红,当即一伸手,按在了胡颜的头上,喝道:“闭上眼睛!”
胡颜,是蹲着的。
司韶这一按,致使胡颜重心不稳,向前扑去。她倒是不想扑到司韶身上,于是硬是挺起身子,想要挣扎着站起身。
于是,她在禁-欲的有生之年,十分幸运地和小司韶来了次亲密接触。
事后,胡颜回忆起此事,还会嗅一嗅鼻子,觉得鼻前仍旧萦绕着那泛着冷香的温热味道。是的,温热,是一种味道;冷香,更是一种味道。十分矛盾,却令人毕生难忘。毕竟,这也算是胡颜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嘛。
当时,胡颜是蒙的。
司韶,更是蒙的,身体却自然而然有了变化。
胡颜亲眼见证了司韶的变化,这次,她终于相信,绘本上画着的东西,还是源于真实的。
司韶按着胡颜的头不放,胡颜却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。虽然……咳……她有些好奇,想要探知男女情-欲的真相,但据她所知,司韶绝对不会是位好老师。
司韶的呼吸变得灼热,按着胡颜的手隐隐开始用力。
胡颜一把扫开司韶的手,站起身,转开头,轻咳一声,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,沉声道:“我没有银子付车资,你给我拿点儿。”
司韶赤-身-裸-体地站在胡颜面前,心中十分尴尬,但却并不想逃。若,这是机会,他愿意一试。务必要让胡颜知道,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满口仇恨的小屁孩。现在,陪着她的,是一个男人,真正的男人!
司韶心中想得很好,但一开口却能噎死个人。他道:“我哪里能拿出银子给你?!”
胡颜哽了一下,下意识地转回头,视线再次被司韶的身体吸引,禁不住在心里感叹:真是漂亮。
当她的视线由下至上落在司韶的眼睛上时,心中微微一痛。若非为了自己,他也不会……
这种痛尚未弥漫开来,便被司韶打断了。
司韶突然出手,一手环抱着胡颜的腰身,将她按向自己的身体;一手压在她的后脖颈,托起她的头,迎向自己的唇。
炙热与薄凉,紧紧贴合在一起。
胡颜是万万没想到,司韶敢对她如此放肆!她倒吸了一口凉气,唇瓣松动,令司韶趁机而入。
司韶觉得,他要疯了!
如此柔软的触觉、承载他疯狂的激情、强烈的渴望、炙热的感情,若他不能得到宣泄,他一定会死!
司韶的爱,如同他的吻,浓烈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。
胡颜感觉得到,却无法接受。她已经祸害了曲南一,勉强算上白子戚,哦,还得加上幺玖,真的不能继续……呜,该死,司韶太热情!
胡颜想要冲出口的恶骂被司韶悉数吞进了肚子里。
胡颜觉得,她若再不反抗,司韶一定会吃了她!可是,如何反抗?!思想还是身体?胡颜突然迷茫了。
就在这时,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。
胡颜一惊,忙扭开头,避开司韶的热情,哑着嗓子问:“何事?”
叮当道:“小姐,那个车夫来催讨银子了。”
胡颜不敢看司韶,却对他说道:“给我拿银子。”
司韶突然抱住胡颜,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,用力地呼吸着。
胡颜想推司韶,却又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。真是,尴尬了。
门外,叮当唤道:“小姐、小姐?”
司韶平复下情绪,支起身子,向床上摸去。他在床上拿起一件衣袍,穿在身上,然后走向木头箱子,打开,从里面拿出一锭小巧的银元宝,托在掌心,递给了胡颜。
胡颜伸手去拿。
他却突然攥住胡颜的手。
胡颜明知道不应该联想,却还是想到,她就像一名烟花女子,陪客后得到了一锭银元宝。哎呀,脸有些发烫。
胡颜一把夺过银元宝,拉开房门,将银元宝扔给了叮当。
叮当手忙脚乱地接住银元宝,唏嘘道:“还以为小姐没银子了,真是吓死人喽。”抱着银元宝,一溜小跑去付车资了。
胡颜走出司韶的房间,刚要回身关门,就听司韶的声音,冷冰冰地传来:“那是最后一锭银元,家里没银子了。”
胡颜的脚步微顿,点了点头,想到司韶看不见,这才应了声:“哦。”
胡颜关门离开。
司韶唇角勾起,笑了。这个家,是不错的;若能久居下去,也是不错的。他突然不那么想回长安了。只是……这个该死的女人,别想继续躲在龟壳里安然度日!若温柔与良善对她无用,他也可以让她看见他冷血强横的一面。无论怎样,他都要撬开她的龟壳,食到她的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