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吾睡着后,陆子矜从楼上下来,看到陆恒,道:“爸,你回来了。”
陆恒阴沉的眸光盯着她,声音比平常严肃:“你过来!”
陆子矜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异常,走过来,在旁边的沙发坐下,看到他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,相反眼神犀利如刀刃。
意识到不对劲,她问:“爸,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?”
陆恒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,沉沉的开口:“子矜,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,婚礼上你给半夏喝的那杯水,是不是下药了?”
陆子矜温和的神色瞬间变了,眼底流过困惑:“爸,你在说什么?”
“半夏和薛谦让在你婚礼那天出了车祸,原因是因为有人给半夏下药!”陆恒沉声解释,看着她再次的问道:“告诉我,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?”
陆半夏和薛谦让出车祸了?
陆子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,虽然陆半夏出车祸的事情让她很吃惊,但最让她吃惊的还是陆恒的态度。
“你认为是我下药要害死陆半夏?”
陆恒眸子沉了,“半夏在婚礼上什么都没有吃,只喝了你给的那杯水……”
“这也是陆半夏告诉你的?”陆子矜薄唇勾起一抹冷笑,愤怒的火种在胸腔里冲撞,“陆半夏,陆半夏,你永远只知道陆半夏,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。我要真想害死她,我就不会下药。”
陆恒没想到陆子矜会发这么大的脾气,一时怔住没说话,眸光看着她,听到她说:“因为我会直接下水银。”
话音还没有落地,门口即将要进来的身影定住在原地,一束寒冽如冰的眸光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,犀利而冷漠。
陆子矜感觉到那抹寒冽的眸光,侧头一点一点的对上眸光时,脸色瞬间惨白起来……
晚上,陆半夏做完检查,护士推着轮椅送她回来,李越祈已经在病房等着她。
她进来的时候,李越祈正在接电话,电话那头是阁下阴测测的声音:“警告你老婆,下不为例!”
李越祈眸光温热宠溺的凝视着半夏,薄唇溢出自己都不晓得的笑容,迷人的连送陆半夏回来的小护士都舍不得走,悄悄的红了耳根子,一直逗留在病房,寻着理由不肯出去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切掉电话,李越祈走到她身边,那纸体贴的为她擦了擦颈脖的汗水,“是不是很累?”
“还好。”陆半夏眼神看向他,似乎是在说,如果你能不在外人面前笑的那么撩人就更好了。
李越祈睥睨站在旁边偷偷看自己的护士,嘴角的笑意淡去,敛眸道:“出去,没有我的应允不准进来。”
护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咬唇,脸色赧然转身就飞跑出病房。
李越祈的手指摸了摸她齐耳的短发,“现在你满意了?”
“以后不许在别的女人面前笑。”他笑起来温文儒雅,眸光闪烁犹如寒星,实在太过撩人,她不喜欢他在别的女人面前笑,也不喜欢别的女人对他露出迷恋的神色。
这个男人,是她的!
李越祈轻笑:“这样不好吗?证明你的审美观很好。”
“我的审美观好不好,不需要她们来证明!”陆半夏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样,眉眼似是含怒,“你还没答应我!”
李越祈嘴角的笑越发的深意,看样子自己若不是不答应她,她是不会放弃的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但我有什么好处?”
陆半夏抬头仰视着他,水眸潋滟,波光流转,对他勾了勾手指头。李越祈挑眉,缓慢的俯下身子,还差一点的距离,她伸出纤长白皙的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,抬头亲吻上他的红唇,温热柔软的触碰,让他的身子一震,嘴角眼底满载着的都是笑意。
刹那间,灯光熄灭,唯有他们的唇边聚拢着闪耀夺目的光芒。
寸丈红尘,爱恨嗔痴,皆为幻影,多少人为这幻影,受尽苦楚亦甘之如饴。
“满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