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天头也没回道:“需要,做的东西稍多,晚上多吃点。”
陆半夏低头无声的笑笑,转身回客厅。对于刑天这样的朋友,她不会太过客气,否则会显得矫情。
茶几上的电脑叮咚下突然亮起,陆半夏走过去查看一下,是有新的邮件传过来。
她跪在地上,打开邮箱看到邮件署名,柳眉轻轻的蹙起,冷冽的眸子不由的变得阴沉,凝重。
一直到刑天准备晚餐出来,看到她还跪在地上,神色深谙难测。
“怎么了?”他走过来。
陆半夏回过神,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情绪,“陆子矜约我见面。”
“想去?”
“她现在也算是我的委托人。”言下之意,见面,在所难免。
刑天没有劝阻她,体贴的问道:“需要我陪你一起吗?”
“不用!”陆半夏摇头,“区区一个陆子矜,我还没放在眼里。”
刑天点头:“那就过来吃饭。”
陆半夏点头,被他拉起来,一起走向餐桌。
用过早餐,刑天没有继续留在这里,离开前叮咛她有任何麻烦给他打电话,最近阁下有给他假期,闲的无聊就等着她的电话了!
陆半夏知道他还是在担心自己明天和陆子矜见面的事。
但其实真的没必要!
如今她和陆家没半点关系,她也不会再看陆恒的面子,让陆子矜继续猖狂。
依旧是皇后咖啡厅。
陆半夏下身是遮到脚踝的白色刺绣长裙,上身是雪纺上衣,长发清汤寡水的披在肩膀上,清晰秀丽,惹得不少男子爱慕的眸光。
她坐在椅子上,一只手端起咖啡杯,一只手拿着手机,看看时间,差不多时间,她也该到了。
陆子矜一身职业装,姗姗来迟,坐下点了一杯蓝山,眸光落在陆半夏的身上略显轻蔑。
“两年不见,你变得羸弱了。”她一开口,言语之间弥漫着讽刺,“怎么想用这种手段得到男人的保护?”
陆半夏挑眉,没接她的话。
“陆半夏,说实话,我真没想到两年的时间过去了,你对他的影响力还是那么的大!”这让陪在李越祈身边两年的陆子矜心里真的很不甘心!
陆半夏放下杯子,敛眸,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有着绝对的强势和漠然,“陆律师,我以为你约我是为了离婚案的事。”
陆子矜身子往后靠,薄唇勾着讥讽:“陆……sorry!是沈女士,我很高兴成为你的受托人,你也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能够离婚!所以这个案子我会付出百分之百的精力,你放心好了。”
陆半夏点头,“这样很好!”
这样很好?
陆子矜被她的话噎的差点内出血。
眼神复杂探究的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女人。
说实话,她真的不明白陆半夏究竟想做什么。
“陆半夏,你究竟怎么了?”以前那个咄咄逼人,高高在上的陆半夏究竟去哪里了?
不期然想起之前她与陆家脱离关系的报道,红唇一扬,“你知道自己是沈月和在外面的男人生下的野种,自惭形秽,抬不起头了?”
指尖一僵,平静的咖啡漾出凉意,清凉的眸子里涌起了一片寒冷。
陆子矜肯定自己的想法,挺直了腰板,冷笑:“陆半夏,真正活在黑暗中肮脏不堪的人是你……是你抢走了原本就属于我的一切!”
如此一好,谁也不必再遮遮掩掩,陆半夏根本就不是陆家的孩子,不配姓陆。
那夜,陆半夏气的陆恒犯病,母亲要自己扶父亲回房间又把自己赶出来,后来她还是不放心爸爸,想再去看看,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姚玉和陆恒的对话……
陆半夏根本就不是陆恒的亲生女儿,沈月在嫁给陆恒之前就怀有身孕……这么多年陆恒根本就是喜当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