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的热力是有限的,雨大多下在了西凉国和东图国,南兆国的雨量就稀薄得多,西部地区更是无云无雨,不管国师朱古如何努力,也无法改变,连东部地区都纷纷出现旱情。
消息传来,东图国民众大乐,这肯定是新国师对两国的惩戒!
新国师明显比这两国的国师技高一筹。
两个月后,盛夏到来,西凉国和南兆国再也熬不住,同时递交国书,向东图王竟公酉致歉,愿为之前的行为作出补尝,希望东图国新国师不要再继续为难。
无长并不知道这些,除了呼风唤雨,他大都在国师塔闭门修炼,偶尔到东图国各处巡视一下自己的成果,却并没打破前园星的规定越界去其他国家,因此并不知道这些消息。
与两国和解谈判,竟公酉得了不少好处,心满意足地准备亲自拜见新国师,却被淮妃拦下,只是让人给竟千千传个信,让她告知无长。
淮妃是新国师淮莫尹的亲姐,这些日子在王宫势力大涨,东图王竟公酉对她也多有依仗,不便拂逆,便任其安排。
淮妃心里清楚新国师早已不是他弟弟,心意难测,冒然打扰很可能会适得其反,才私下让竟千千传信。
在淮妃看来,竟千千既然在国师塔得到新国师认可,在枕边吹吹风远比其他方式有效得多。
其实,过了起初几日,无长更多的时间用来修炼,与竟千千欢好的次数渐少,他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,肉体的一时欢娱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。
与奚汶欣相见的时候就更少了,每次见她似乎都心事丛丛,无长关心地询问,她只是说书架上并没有修炼方面的书,无长笑着安慰她,让她自己多读书,也没多在意。
从竟千千那里知道了事情有经过,无长又吃惊又好笑,西凉和南兆两国的灾难根本不是他故意所为,只是因为他没有采用梦舟念士心得上的方式,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呼风唤雨,使得风力强劲而集中,雨水过界。
无长并没有为难两国的意图,犯不着,做东图国国师只是客串一下而已。
此后,他再施展法术时就约束自己的念力,控制风力的强度,使雨水精确落在需要的地方,东图国风调雨顺,西凉和南兆两国的灾情也很快得到缓解。
东图国有一位强大的新国师的消息迅速在前园星传开。
经过几个月的施法,无长也已经渐渐地摸索到引导信力的方法。
并不是他可以驱使信力,而是那些信力认可了他。
起初几次施法后,那些杂乱的信力渐渐变得顺从起来,引导起来越来越顺畅,使他只用些微的念力就可以引导这些信力一同施法,形成一场风暴。
几个月后,那些信力更是变得盲从起来,不只是引导,甚至可以驱使,来完成他想做的其他事情,比如肉身飞行,引动信力为己用,可以飞行更远的距离。
一时间,无长倒舍不得抛弃这些信力了。
而且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,这几个月的时间,他的念力有了明显的增长。
在小世界五千年,增长的主要是虚空之眼和其他几种绝技的熟练程度,另外是他魂魄的凝聚程度,但念力的强度虽然也有所增长,却相比而言并不算多。
而现在,几个月的时间,念力的增长似乎已经相当于在小世界数百年的增长程度!
这是为何?
无长惊喜之余,反复地思考。
最后他得出一个极有可能的结论:信力的一入一出,产生了利息!
作为智慧生命,每个人都有直觉,只是能自主运用直觉的却极少,民众的信力也是某种朦胧的直觉,想借助国师的力量来完成他们所做不到的事情,而信力或多或少总会对他产生一些影响,结果是促进了他自己念力的增长。
就象普通老百姓手里也有钱,只是很少,无法进行投资,而他是一个大财主,可以将民众手里的钱汇聚起来,做民众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,民众个人手里的钱虽少,但人数一多,数额就相当可观了,甚至比他自己资产还多,在理财过程中,总会有些利润,这些利润是不可能还给民众的,自然是被他得了好处。
信力真是好东西!
这个世界,实力至上,而对于修者来说,除了强大的绝技和法术,魂力和念力才是根本。
魂力是自我的强度,念力是自身对外界影响力的强度。
绝技和法术再强大,也是需要通过念力来实施,念力的强弱决定了绝技和法术的强弱。
念力的修炼比魂力更为艰难,魂力只要不停地修炼自然就会增长,而念力是自身与世界的互动,不仅需要时间,更需要资质和机缘,以及无数顿悟的叠加。
资质差的人,念力达到某种程度,可能千年万年都再不得寸进。
而现在,信力竟然能促进念力的增长!
这种硬塞给他,抛都抛不掉的东西,居然是宝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