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长向熟睡的少女阿离轻轻发出一道念力。

念力被轻轻弹开。

“咦，她为什么不吸收我的念力？”无长挠了挠头，“难道她嫌我的念力太弱，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！”

他加大了念力输出。

依然被弹开。

“先知传承没有反击，说明它不认为我是在攻击，只是它为什么吸收别人的念力却不吸收我的呢？是不屑还是不愿？”无长更愿相信后者，先知传承不想伤害他。

又试了几次，依旧如此，无长放弃了。

“算了，我还是修炼吧，等我变强了再给她输送念力。”

继续修炼，可是空间罩和飞刀绝技已经练得很纯熟，收发由心，再想哪怕一丁点进步都很困难。

肉身飞行术亦是如此，不是他契合的不到位，而是他念力太弱，很难驱动庞大的身体。

敛息术本来就很容易，不用感应本源法则，十年间无长只是略微抽出时间就练得很熟了，几乎没有外泄，并且与直觉冲击合并，能做到直觉收发自如，

搜魂术已经掌握基础的手法，只是没有施展对象，已然无法进行后续的锻炼。

“还能修炼什么呢？”无长苦思。

良久，苦思不得，只能继续修炼肉身飞行术，现在也只有此术可以缓慢增长了，同时也能带动念力的些微增长。

他发动念力区域，感应自身。

自身感应起来，比感应微型影像仪或者其他物品更加容易，只是想像成由法则构成却倍加艰难，因为人体内在不停地变化，相像无数的法则已经极为困难，再根据人体的变化而变化更是难上加难。

但再难也要克服，修炼本就是克服各种各样的困难前进。

想像法则，念力驱动身体。

突然，无长停了下来，因为他猛地想起了另外一门技艺，武技的至高境界，“身心合一”。

“身心合一”在无长看来就是念力附体，虽然同样是念力与身体的契合，但与肉身飞行术和念力驱物并不相同，而且差异较大。

念力驱物是以念力驱动身体，而“身心合一”却是由身体带动念力。

念力驱物是以念力为主导，“身心合一”更讲求身体与念力的互动。

这也是一门大学问。

附带了念力的武技有强大的破坏力，是念力驱物根本没法比的。

念力武技还有很强的防御力，关山月一拳打断一棵大树，他的拳头却毫发无伤。

无长眼中大亮，决心修炼这门技艺。

他断定关山月绝不可能感应到本源法则，甚至连念力都未必有，只是把武技演练到极境才产生了类似念力的精神力量，并与法则相契合。

只要不用感应本源法则，无长就可以修炼。

武技需要作大运动，界汐空间里太小，无长把自己移到小世界，反正在哪里对他并没有什么区别，只是界汐空间里有师父和阿离，他更安心一些。

小世界里空空荡荡，除了干瘪的龙飞本体，再无它物，经年呆在这里确实会让人发疯。

无长并没有将龙飞本体移进界汐空间，只是远离了一些，好赖总是个伴，也是个参照物。

他开始缓缓挥动拳头，试着把念力驱物向念力武技的方向转化。

以身体带动念力是一个完全没有涉足过的领域，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，只能一点点摸索，做起来自然是非常的艰难，好在附念武技并不需要念力与整个身体契合，只需要他的拳头契合即可，他的念力强度完全可以胜任。

一转眼数月就过去了，但在小世界里无长并无所觉。

无长已修复了基因能力，并不用时时回储生舱补充营养。

经过千万次的演习，他已经可以做到附体的念力与拳头同步，他把拳头想像成无数明灭的本源法则，挥动拳头就是这些法则在移动。

无长知道这并不是关山月所说的“身心合一”，这中间有着很大的差别。

关山月的“身心合一”是以他的精神之力生成一种势，势中含着类似念力和法则的东西，关山月的拳头带动这种势，发出至强一击。

关山月是自然而然地把念力与拳头合为一体。

而无长只是做到了附体念力与拳头的同步。

但无长已经很满意了，因为他的附体念力可不是普通的念力，而是饱含着法则之力的念力。

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经过十年百年的锻炼，或许也可以做到关山月的程度。

在小世界里，他有的是时间。

现在，无长想测试一下自己这附念拳头的威力。

他看了看远处干瘪的躯体，摇了摇头：“无论如何，那都是龙飞的本体，可以不管它的死活，却不可以亵渎。”

可小世界里除此之外空无一物，界汐空间里的东西更是一样都不能破坏。

最后，无长看向了自己的身体。

“只有这样了，反正我有基因能力，死都死过几次了，痛一些也没什么。”

无长发动附念拳头照着自己的左腿击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