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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斯三使一上来便叫谢逊和金花婆婆跪拜接令,至于貌不惊人的龙小宝,还有相貌奇丑,受伤后更显弱不禁风的殷离则被三人当做两大法王的随从或晚辈,直接无视。
黛绮丝乔装易容之后,突然见到波斯三使,脸上神色不变,但小宝知其心中必定骤起波澜,颇为忐忑。金花婆婆何等骄傲,当下便说自己早已破门出教,再不是什么护教龙王,无需见圣火令便要跪拜;波斯三使的言辞更是犀利,直接叫她闭嘴。金花婆婆平生受不得旁人半句恶语,便是当年阳顶天在世之时,也要对她礼敬三分,当下便即反唇相讥。
那波斯三使更不答话,忽然身形晃动,同时欺近,各伸左手抓向金花婆婆。黛绮丝拐杖横扫,岂料波斯三使不知脚下如何移动,身形早变,这一杖当即落空。电光火石间,金花婆婆已被波斯三使的右手同时抓住后领,一抖之下,向外远远抛了出去。
谢逊目盲,侧耳细听,却知金花婆婆一招之间竟已落败,不由得心头大震。殷离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,原本调息半晌,恢复了一些气力,刚刚站起身来,此刻不禁惊得浑身发软,复又坐倒在地。
以紫衫龙王武功之强,即便是天下最厉害的三大高手向她围攻,也不见得能在一招之间,便将她抓住掷出。但那波斯三使的步法怪异绝伦,出手又是配合得妙到毫巅,便似一个人生出三头六臂一般。这三人若论真实功力,比之金花婆婆均是颇为不及,小宝心有准备,在旁眯眼观望,自忖若无“凌波微步”,想要避开这三人的围攻突袭,也只有全凭一身震古烁今的至强内力,催发护体神功硬抗,除此之外,别无他途。
瞬息之间,小宝已瞧清楚波斯三使的模样——身形最高那人虬髯碧眼,另一个男子黄须鹰鼻。那女子一头黑发,与华人无异,但眸子极淡,几乎无色,瓜子脸型,约莫三十岁上下,虽然瞧来十分诡异,实则相貌甚美。
小宝心知虬髯者名唤流云使,黄须者乃是妙风使,那女子便是辉月使。以他现下的武功造诣,一招间便已想到破敌之策——纵使对方三人的身法再如何怪异,配合再怎样天衣无缝,比起神妙无穷的“凌波微步”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只消脱身而去,再以“六脉神剑”施以远攻,十招之内,便可将他三人一举生擒。
只是如此一来,岂不是少了许多趣味?
龙小宝读过杨逍所著的《明教流传中土记》,知道明教确实是从波斯传来,但他可不是性格优柔寡断的张无忌,自不会也想着波斯总教既有号令传来,真是再好不过,免得担此重任,年轻识浅,误了大事。这货的功力已臻返璞归真的化境,平常时自身气机绝无丝毫外泄,望之与常人无异。当下暂且袖手旁观,貌似有所畏惧,实则眼珠子转个不停,只在波斯三使手中的“圣火令”上瞥来瞥去。
波斯三使自报来历名号,谢逊便道:“中土明教虽然出自波斯,但数百年来独立成派,自来不受波斯明教管辖。三位远道而来,谢逊深感欢欣,但跪迎云云,却是从何说起?”
那流云使将两块圣火令相互一击,其声非金非玉,十分古怪,说道:“这便是中土明教的圣火令,前代姓石的教主不肖,失落在外,今由我等取回。自来见圣火令如见教主,你身为护教狮王,还不听令?”
小宝在旁直瞧得贪心大炽,口水险些流将出来,心中已感按捺不住出手强夺的念头。便在此时,只听谢逊道:“在下相信尊驾所言,此牌必是圣火令无疑。但不知有何吩咐?”
他话音方落,流云使左手一挥,妙风使、辉月使和他三人同时纵身而起,两个起落,已跃到金花婆婆身边。黛绮丝即便大受惊吓,亦绝不甘心束手就擒,左手一抖,三朵金花射出,分击三人。但见波斯三使东西晃动,尽数避开,跟着辉月使直欺而前,伸指点向金花婆婆咽喉。
黛绮丝拐杖一封,随即还了一招,突然间双脚离地而起,不知如何后心已给流云使和妙风使抓住提了起来。辉月使抢上三步,在她胸腹间连拍三掌,出手虽然不重,但金花婆婆就此不能动弹。
小宝心道这三人身法起落之间,未见有过人之处,只是相互配合得巧妙无比。辉月使在前诱敌,其余二人已神出鬼没的将黛绮丝擒住。他们的武功学自圣火令,但显然远没练到家,否则也无需三人联手,方能克敌制胜。最后辉月使连拍三掌,与中土的点穴功夫似有异曲同工之妙,想必是波斯武学的独特法门。
波斯三使接连两次生擒金花婆婆,龙小宝已瞧出他们武功的大致路数。毕竟这货先入为主,早有准备,比起书中张无忌的懵懵懂懂,不可同日而语。他在心中默想西毒欧阳锋所传的独门怪招,稍加印证,便觉妙用无穷,当可与那三人好生斗上一斗,不由得大感兴奋。
小宝脑中胡思乱想之际,那流云使已将金花婆婆提至谢逊面前,说道:“狮王,本教教规,入教之后终生不能叛教。此人自称破教出门,那便是本教的叛徒,你先将她的首级割下。”
谢逊闻言一怔,蹙眉道:“中土明教向来无此教规。”
流云使冷冷道:“以后中土明教须得悉奉波斯总教号令,出教叛徒,留着便是祸胎,快快将她除了。”
谢逊昂然道:“明教四王,情同金兰。今日她虽无情,但谢某却不可无义,决计不能动手加害!”
话说到这里,小宝和谢逊心中均已明白,波斯三使此来竟是要慑服中土明教,为其波斯所用,这般强逼谢逊杀死金花婆婆,目的无非是想借此立威。小宝眼见双方三两句话便已说僵,谢逊忽然仰天长笑,声震山峦,大声道:“金毛狮王光明磊落,别说不杀朋友同伴,此刻即便她是谢某的大仇人,既已被你们擒住,无力抗拒,谢某岂能再以白刃相加?”
小宝在旁听了谢逊豪迈爽朗的言语,不禁暗自叫好,心道金毛狮王果然非比寻常。
只听妙风使道:“明教教徒见圣火令如见教主,你不遵我等号令,胆敢叛教么?”
谢逊冷哼道:“谢某双目已盲二十年,你便将圣火令放到我眼前,我也瞧它不见。还说什么见圣火令如见教主?”
妙风使大怒道:“好!那你是决意叛教了?”
谢逊道:“谢某不敢叛教。可是明教的教旨乃是行善去恶,义气为重。谢某宁可自己人头落地,也不干这等没出息的歹事!”金花婆婆躺在地上,身子不能动弹,却将谢逊的每一句话都听在了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