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舌灿莲花地一口气说下来,俏脸含笑,粉面带讥,更是眉目如画地盯着眼前那位一脸横肉的村霸大放媚电,不怒而威,笑里四伏机关。
听得这对萍水相逢的婆媳张着嘴巴看着我,一时都转不过弯儿来了,不知道我这个入门蹭饭的过客怎么就管起她家的闲事来了。
而风神翩翩的白一凡则斜靠在院子的压井上,笑意不可捉摸地看着我信口拈来的诈着一众地头蛇,手里把玩着他随身携带的那只竹萧。
院子里的人一直在听着我珠圆玉润地说着,连他们手里牵着的嚣张的狗都不叫了,蹲在那里,木着一张脸,貌似认真地听我说话。
厚颜无耻地在机关生活中摸爬滚打了这两年多,而且接触的都是许良及林峰那样的人物,贫民乔宝宝已经不是当年那只见了陈和刘就瑟瑟发抖的小羊羔了。
为首的那位村霸在我的注视下,脸上象开了染缸,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,最后,试探着问我身边的女人,“这,她是?你们这?”
此时,一旁观望的白一凡笑着用竹萧拍了一下手掌,说,“哦,我是她们的亲戚,呵呵,今儿带这位省里的乔小姐下乡来玩玩,,多年不联系了,没想到我家这门亲戚竟然住在这么破败的地方,唉,真是让我不能等闲旁观了,,,以后有什么事,亲戚尽管跟我说,有困难我都帮着解决的,呵呵,招呼大家进屋坐坐的?我吹萧给你们听哈。”
说着,不管场合是不是适合玩风雅,这位白老板就象要拍武侠电视剧一样,对着一众村霸吹奏起了他手里的那杆竹萧。
院子里的人完全有些摸不清状况了,被我俩这对陌生来客联袂忽悠了一番后,无可选择地听到了白一凡的萧声。
他的萧声通常是悠扬的,风雅的,但是只有我知道,他可以变幻曲调,吹出让人心旌摇荡的催情助牲之音律,,
午后山野的风漫漶地吹过山脚下的小院落,白一凡的萧声丝丝入扣地煞进一干人等的魂魄里、骨髓里,,他们的神情都有些涣散,有的开始热燥不安,连那条狗都突然呜咽似地低吠着挣脱狗绳而去,,估计是扎到村子里寻找母狗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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