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来没有看过荷荷哭,她一直是乐观开朗的女孩子,好象什么烦恼的事都可以迎刃而解,可是现在,她竟然如此地忧郁了起来,为了一个男人哭了。
听她说到何震东家庭的困境,我也替他难过,但是考虑到荷荷作为女人一生的幸福保障,还是狠起心肠说,“你明知道他家是个很难填满的窟窿,你还甘心往里跳啊?荷荷,二十一世纪,你这样高风亮节的女孩子还没绝迹啊?不行,你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冒险,你可以帮他找份好点的工作,我也可以帮他家一笔钱度过难关,可是你不能以身饲虎。”
荷荷苦笑,“宝宝,谢谢你处处为我着想,我知道你是心软嘴硬,故意这样吓唬我。可是,我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男孩子象何震东这样把我当成是他感情的必须和唯一,他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心疼的男人,,我想,这就是爱情。就算时代如何变化,可是,相濡以沫的爱情真的绝迹了吗?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依靠爱情的力量让生活逐步变的更好呢?“
我认可她说的话,可是我没有办法接受她嫁到何震东的这种家庭里,她没有亲身体会过贫窘生活的诸般无奈,她想的太过简单,简直是华而不实的。
我打断她,“我不想让你亲自去演绎文艺作品里的生活,荷荷,听我的,别这样赌上你的幸福,你帮他找份好工作,我给他一笔钱度难关,好不好?“[]女公务员的日记565
荷荷哭着说,“宝宝,你用自己身体换来的钱有多么不易、我不是不知道,你难道就不是在‘以身饲虎’吗?其实,我非常不赞成你为了前途继续跟那种男人斯缠下去,,可惜我能力不够,没有办法帮到你,我绝对不会再接受你给我和何震东的物质资助的,你管好你自己就好。“
我们两个在视频里哭哭笑笑地说了很久,谁都没有说服谁,最后荷荷答应我再考虑考虑,劝我早点休息,我们才下了线。
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,好象虚脱了一般,听到院子里响了一下,无意识地抬起头,茫然四顾,然后就发现客厅的窗外,站着一个人。
我象游魂一样站起来,飘了过去,看着玻璃窗外那张脸,伸出手在玻璃上摸着,喃喃地说,“乔爸爸,是你吗?“
可是,我看清了,那不是乔镇长,而是林峰。
我的嘴张开,象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,我看到他的口型,好象在问我,一个人吗?给我开门?
我痴痴地走到客厅通小院的门前,门打开了,林峰站在门外,寒风扑面而来,恼怒地看我,“为什么挂断我电话还关机?你胆子很大啊,竟然敢跟我这样!你以为我拿你没辙了是吗?”
我的头很烫,手很凉,腿软,心颤,唇抖,瑟瑟地问他,“你,你怎么来的啊?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?你怎么敢这样进来?你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