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戈好奇地坚起耳朵,可惜传过来的声音很小,加上钟轨他们练球发出的呼叫声干扰,没法听清隔避是谁在吵架。
苏述见他竖起耳朵,仿佛便知道他在想什么,立即警告道:“六郎,在我这你少惹闲事,要是弄得我邻里不和,我饶不了你。”
讲真,秦戈正准备让钟轨他们把球踢过壁去,好借机斥探一下许家那边的情况,被苏述这么一说,他只得讪讪然地笑道:“苏球头,瞧您说的,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
“你还就是个惹祸精!”
“不是吧,我都成精了?好吧,惹不起,我总躲得起,今儿反正也练不了球了,我先回去,拜!”秦戈说完又跟钟轨他们道了别,便在秦三儿的搀扶下回家去了。
到家时,听到老管家秦庸正在和张氏谈嘉兴知府林有泉的事,从老管家的话中秦戈得知自己那个“姨父”完了,前些天林有泉被发配广南,结果上路才几天便病倒,一命呜呼了。
林有泉的死,等于是让秦家彻底失去了翻盘的可能,说到这事,老管家和张氏不胜嘘唏。
秦戈倒没什么,所谓的“姨丈”他根本没有印象,至于为秦家翻案,他也不敢作此想;
一来,秦家确实存在官商勾结的行为。
二来,这案子牵涉到朝中高官,根本不是他这样的斗升小民能翻得了案的,至少现在不行。
秦戈转开话题道:“秦伯,释真那边情况怎么样了?”
说到这事老管家的表情终于松了一下,答道:“小郎君放心,一切都还顺利,释真准备再逗留半个月,等余下的几本经书一抄完就回日本,老奴已经和新福村的吴永川吴老板说好了,和他合船出海,货品方面老奴也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这就好,辛苦秦伯了。”生意上的事,秦戈不想多问,刚好小草端来洗脸水,便转身洗脸去了。
这时张氏注意到他走路有些不正常,立即追问道:“六郎,你的脚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没事,不小心扭了一下,已经擦上药了,明天就能好。”
秦戈虽然说了没事,但四姨娘一听他脚伤着了,可不得了,立即过来脱下他的鞋子,一边查看一边问道:“六郎,怎么不小心一点,姨娘看看,伤在哪里了?”
秦戈见她着急的样子,无限疼爱都写在脸上,心里不由得暖暖的,“姨娘,我真的没事,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,现在已经不疼了,晚上再擦一次药,明天就能恢复如常。”
秦戈忙着安慰四姨娘,那边秦三儿免不了又被老管家训了一顿。
晚上在书屋,七姨帮秦戈擦药的时候,秦戈却不住叫疼起来,和之前安慰四姨娘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“你呀,三天两头不是这儿伤着,就是哪儿伤着,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。”秦戈靠在床头,七姨将他扭伤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倒上药之后,纤纤素手不断地帮秦戈揉搓着,“脚上发热没有?”
“没呢,七姨,你轻一点就好了。”
再轻那就变成抚摸了,七姨的手是那样的纤细柔美,抚摸起来感觉说不出的舒服。
“六郎,我已经够轻了,太轻了可不容易发热。”
“可是我疼呢,哎哟!”秦戈的脚忍不住动一下,脚尖正好压在七姨的胸口上,就那么一个触碰,那柔软的感觉却足以让人销魂。
七姨的动作顿了顿,便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六郎,你忍着点行不行,别乱动。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秦戈脚受伤的缘故,他感觉七姨今天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,于是试探地说道:“我忍着也行,不过七姨你得答应我,今晚跟我一起睡。七姨,我都习惯你睡身边了,你现在不陪我睡,我每天晚上都做恶梦,七姨,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?”
七姨没想到他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哀求自己回来跟他睡一个床,她怔了怔答道:“不行,六郎你长大了,七姨不能再陪着你……”
秦戈不干了,一挺身抱着七姨不放,“七姨,你们之前不是说我还小吗,这才多久就长大了?七姨你分明是在找借口,不肯原谅我。”
“哎呀,你快先放开七姨。”
“不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