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张氏冷斥了一声。
四姨娘和七姨刚想张嘴,张氏又加了一句:“胡闹!简直是胡闹!”这下两人都不敢出声了,小青和小草吓得低着头往屋外躲。
秦戈毕竟是来自千年之后,对张氏这个“娘”的敬畏之心有限,见四姨娘和七姨这两大帮手都不敢再出声,他立即顶上:“娘,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梦想,不管你同不同意,历史的车轮终究会滚滚向前,吃饱了终究要拉屎……”
“那你今晚就别吃了!”
“啊?我说什么了?”
“不管你说什么,就是不许你去蹴鞠!”
“不是,娘,我是说吃饭的事……”
“你!你是不是想把你娘也气死?”张氏快要晕倒了,指着秦戈斥道,“你……你这个不肖之子,今晚不许你吃饭!”
“娘,您别生气,咱们再商量商量……”
“此事没得商量!”张氏再次打断他,脸上的神色如观音姐姐一般不容置疑。
秦戈里心苦啊,看来这娘还真是不能乱叫,你叫别人一声娘,别人答应你一声,被收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啊!
“娘,我进青龙社蹴鞠主要是为了赚些钱补贴家用,不让娘和两位姨娘这么辛苦,何况现在债主都追上门来了,我要是还整天像个废物一样闲在家里,那算什么?退一步说,就算你想让我子承父业,可眼下咱们家徒四壁,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,到哪里找本钱做生意?”
“你……你竟然还敢顶嘴?”
“误会,娘你误会了,我只是摆实事说道理,这个…….皇帝还让人说理呢不是吗?”
“好,娘今天就跟你说说道理,别的道理娘不知道,娘就知道一条道理,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专心,你成天就想着蹴鞠,还有心思读书或继承父业吗?你别以为娘不知道你那小心思,哼!”
“娘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了,我说不行就是不行!”
真不讲理啊这是,虽说你确实猜到了我那点小心思,不,准确地说,这是我的梦想,每个人都应该有梦想的不是吗?万一实现了呢?
不,谁也不能扼杀我的梦想,它还是个婴儿啊!
四姨娘眼看二人要闹僵,连忙上前赔着笑劝解道:“夫人,六郎还小,不懂事,您别气坏了身子,我跟七妹好好劝劝他就是。”劝完这个,她又急忙拉着秦戈劝解道,“六郎,正所谓百善孝为先,你这样跟你娘说话是不对的,快给你娘认个错,你娘会原谅你的。”
七姨也连忙上劝道:“是啊,六郎,快向夫人认个错。”
秦戈心道:我有错吗?有,错在不该叫她娘啊!
张氏见秦戈在两位姨娘劝说下仍不肯认错,更气:“你们不必理他,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再说!”
“那好,明天开始,我就在家里睡大觉,什么事也不做。”说完,秦戈掀开被窝躺进去,把头也蒙了起来。
***
秦家今天的晚饭,是用一些杂粮跟白米一起磨成粉,和野菜掺和在一起烙成饼,小青和小草的手艺还不错,虽然没什么油,但还是用小火烙得金黄,中间又杂着野菜的青绿色,颜色好看,闻着也香。
热乎乎的烙饼刚端进来,四姨娘趁张氏转身过去,迅速用帕子包好一张饼藏进怀里,等张氏回过身来,四姨娘立即含着笑说道:“夫人,你请先用吧。我出去看看秦管家他们……”
“不必了,你们都坐下来一起吃吧。”张氏吩咐一声,在这个家里,她的话总让人感觉不容置疑。
四姨娘只得一起坐下,拿起一张饼小口地吃着,其间她扭扭捏捏,坐立不安,这让张氏发现了一些端倪,盯着她看了一眼,然后低下头去一边吃饼一边说道:“你不烫吗?”
“啊?”四姨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张氏发现了藏饼的事,这可不能承认,她连忙陪笑道,“是……是有点烫,夫人莫怪,外头风凉,我拿到外头去吃。”说完,四姨娘迫不及待跑出去了。
等四姨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张氏才哼道:“慈母多败儿,哼!”
七姨低着头吃饼,仿佛什么也不知道。
四姨娘到了屋外,慌忙把怀里的烙饼掏出来,撩开衣服一看,她的肌肤本来特别白皙细腻,此时胸口已经被烫红了一片,有些辣痛;还好她出来得快,没有烫得太严重。
她把烙饼摊开来,晾到快凉了才重新包好藏回怀里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四姨娘一钻进被窝,立即把秦戈搂过去轻声对他说道:“六郎,姨娘怀里有吃的,快吃吧。”
秦戈一愣,怀里有吃的?什么吃的?难道让我吃奶?不行,不行,我秦戈又不是三岁小孩子,就算是三岁的小孩也该断奶了。
“姨娘,我不吃!”秦戈嘴上轻应一声,结果饥肠辘辘的肚子立即“咕咕”地抗议起来。
四姨娘听了心痛地说道:“你看你,肚子都饥得咕咕叫了,还犟!六郎听话,快吃。”
四姨娘的肌肤特别白皙细腻,如脂如玉,性格像水做的一样柔弱,加上三十来岁的年龄浑身散发着成熟妇人的风韵,说实话,秦戈很心动。
不过还是算了,对四姨娘他多少有点别扭,不像对七姨那样放得开些。
“姨娘,我还是不吃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