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修躲在车里,戴着顶大帽子遮挡面孔不敢上楼,因为陆家人都认得他看过他。他跟着江埔来,只是由于上次亲眼目睹了江埔的鲁莽行事后,有些害怕江埔再次做出超出计划不可弥补的过失。
江埔爬上楼梯时,发现门岗哨兵跟着来了,咧嘴笑笑:“你说我们来修电线的,大哥,你这是跟着我们来做什么?”
哨兵道:“这个没办法,规定,有什么问题,你直接向我们领导反应。”
好一个规定。江埔最痛恨军人了,硬邦邦的脸,想从中间钻条缝都难。好比那个范淑霞,竟是死都不肯说。
来到蔓蔓所在的楼层,由哨兵拿着钥匙开门。
江埔曾派人来暗访过,知道平常这个时间蔓蔓都只和母亲在家,怎么会是哨兵开门。
哨兵说:“哦,她们母女刚出去了,把钥匙搁在我这,就怕有人来找。”
其实是蔓蔓在从门岗那里得知又有人上她家修电线后,果断带了母亲撤。屋门钥匙,她平常都是留了一份备用的搁在门岗处。
江埔听说蔓蔓不在,在心头切齿:本想趁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,同样做掉蔓蔓给他哥报仇的。
直到现在,他还看不出自己被人盯上了。反倒,这哨兵或许没能看出上次古管家周慎的乔装打扮,这次,却是能清楚地看出江埔这帮人众多的疑点。
一个哨兵在这里给他们开门,另一个哨兵,火速是下楼返回门岗,向守卫连连长报告了情况。连长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君爷那里请示要怎么做。
君爷刚好在开会,会开到半截,听说自己家里进了不明歹徒,他立马和姚爷一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。
“怎么说?”拿起话筒的君爷,语声严峻,同时是一丝不乱。
应说,发生这种情况,都是他们平常意想中的突发状况中存在的,不算是很意外的事情。
“说是电信公司派来的。我们放他们进门卡时,打了电话去电信公司问,确实有这回事。所以,一开始的怀疑并没有那么大。但是,后来,我们发现,他们似乎想支开我们哨兵。”警卫连连长说。
“他们想支开你们,就让他们支开吧。”君爷不假思索,下了指示。
警卫连连长接到命令后,暗示哨兵撤。
君爷坐在电脑面前,和姚爷一起,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监控视频。他们陆家,父子都是领导干部,家中难免偶尔存了些机密文件,必须安装监控来防盗。为此当初出于对妹妹安全的考虑,在对面屋子都一样装了监控系统。只是,平常基本都不开启,他总不能去探妹妹妹婿的**。
现在,正是这套监控系统发挥作用的时候了。
装在屋子里墙中形似灯头的隐蔽摄像头,是连他妹妹都没能发觉的地方。妹婿蒋大少有没有发觉,那倒是不清楚。
“囡囡不在家?”姚爷摸着完美的下巴颌问。
“嗯,哨兵说她刚好和我妈一块出去了。”说完这话的君爷,与姚爷意会地交流个眼神。
他妹妹何等聪明的人,出去的时机都把握到这般巧,倒不如说是对方早中了他妹妹的圈套。
姚爷咪咪地笑:“幸好她们出去了,不然,你回去不还得对她吼。”
君爷沉着脸:那是,如果她敢故意留下来,他回去是要对她吼。
蔓蔓哪知道自己哥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心思,她和母亲是坐在大院区内的一家小卖部里,吃着下午茶点,吃得不亦乐乎。
陆夫人感觉到了怪,但是,只要女儿是在自己身边安全,就没有发问。
蔓蔓不敢告诉自己母亲,自己在家里放了条蛇。
当有人拉开她抽屉想翻她的首饰盒时,那条蛇,会从抽屉里爬出来。
于是,当江埔的人奉命进了蔓蔓的卧室拉开抽屉搜找玉佩时,突然见到一条蟒蛇从抽屉里蜿蜒出洞,差点尿了裤子。
用摄像头监视屋中环境的两爷,看到蛇的刹那,不也是眼珠子要跌出来。
“她什么时候养蛇的?”姚爷指着监控屏幕。
蛇都敢养,只有他妹妹了。当然,那不是真蛇,是蔓蔓买的一条仿真蛇,而且帮蔓蔓小媳妇装上这个防盗装置的,是同样腹黑的蒋大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