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孝义无可奈何,只好加上一些无所谓的话充实这个故事:“后来,他朋友到医院里找他,我还原以为他家里是做生意的。”
嗯?
蒋衍拼命地咳,都没法堵住已经把话说出去的陈孝义的口。
老公家里人做生意?
“不是的。”陈孝义感觉越描越黑,但是自己知道的事,不能乱说,于是没有顾及到蒋衍的眼色,继续说道,“后来我才知道,他爸是当军人的,不是做生意的。那些做生意的,只是他交的朋友。”
老公有许多做生意的朋友?
怎么她一个都没有听说过?
蔓蔓的讶异,可想而知。想着自己枕边人,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,心里都会挺诧异的。
当然,成了夫妻,不一定是,什么秘密都得对老公或是老婆说。但是,这样的事,老公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因素不能对她说的吧。
想到老公给她的两本账本,其中一本进账不少,蔓蔓心里又是沉甸甸了。
“那些生意人都是参军以前认识的,基本都没有关系了。”蒋衍看媳妇脸色不好,咳咳两声,一向爱玩笑的脸收起了神色,挺正儿八经地说。
可蔓蔓已经打了十二分警惕了。
正好是,蒋梅是在快被蒋母逼得上梁山时,打来个电话。
知道弟弟疼老婆,自己有多少钱,都是交给老婆管着,蒋梅先和蔓蔓商量起来。
“二姐,什么事呢?”
“是这样的,我这边有点事,想要向你和阿衍支点钱。”蒋梅不敢说是蒋母来要钱,只好说成自己要钱。
“出什么大事了?”蔓蔓握着话筒,诧异十分。
因为她知道蒋梅不是没有钱,而赵文生更不会没有钱。不是没有钱的情况下,突然来向她借钱,足以说明是出大事了。
蒋梅恼的想跺脚,旁边蒋母紧盯不放,说:“蔓蔓,你什么都别问,先借我五万好不好?”
既然对方说不要问,蔓蔓体恤蒋梅,心里一思量,道:“二姐,五万够不够?不够的话,我先给你十万吧。你借过去后,没关系,慢慢还我。”
蒋母一听小儿媳一出口即是十万,眼睛蓦地发出金子的光:什么时候起,自己小儿子小儿媳,这么有钱了?
蒋梅压根没有想过配合母亲趁机敲诈弟媳,刚想张口说不用,就五万,旁边蒋母拧了下她胳膊,她一疼,没能吭声。这时蔓蔓以为她答应了,说马上会把钱准备好,用网银转账,让蒋梅提供账号发条短信过来。
“谁的电话?”蔓蔓讲电话时,蒋衍和陈孝义一直在旁边等着。
蔓蔓本想坦白是蒋梅打电话借钱,转念一想,蒋梅说的如此神秘,怕是连赵文生都瞒着,而且是找她不是找她老公,可能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于是话出嘴里头转了口风说:“没什么,是二姐打来的,说是东子想我,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想过来玩,我说随时可以。”
“东子?”陈孝义问是谁。
“我二姐的儿子。”蒋衍提到小外甥,不免与他说到了赵文生,据昨晚接到的电话问,“你和我二姐夫原先是认识的?”
“是认识。”陈孝义没隐瞒,“都一个大学的,不过我比陆科他们要小上一届。”
蒋衍拍下额头恍悟:“原来你和我家大舅子都是校友。”接着突然记起件事,眉梢飞扬,略带笑意地看着他:“上回我听人说你去大学里帮忙搞军训了,不会是刚好到清华吧?”
陈孝义愣了会儿,在事情前前后后都联系起来后,瞪了眼睛:“你媳妇是姓温不是姓陆?”
“是。”蒋衍笑眯眯的。
这一说,彼此都确定了那时在蒋衍去大学里给媳妇送东西,站在军训教官办公室门前看不清楚的人影是他,因而错过了一次见面叙话的机会。
陈孝义缄默的眼眸不留痕迹在蔓蔓那里望了望,心里想:蔓蔓怎么会是姓温呢?不是陆科找回来的妹妹吗?
蔓蔓就在旁坐着,听他们两个对话,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,在等蒋梅发来的信息。
等了阵,蒋梅都没有把短信发过来。一看墙上的钟都七点了,刚好预备开饭。
拉着陈孝义走到饭桌,蒋衍卷起袖管,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地说:“你都吃过我媳妇饭馆的东西,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和你说,我媳妇做的饭菜,比我媳妇开的饭馆不知道要好吃上多少倍,只是没有山珍海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