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粲气得脸色铁青，“逆子，什么青楼女子？白姑娘清清白白，出污泥而不染，虽然委身在青楼，却也只是弹琴唱曲而已。”

白纤儿立刻摇摇欲坠，摇着头流着泪道：“老爷，不必为了纤儿伤了家中和气。虽然纤儿命苦，自幼就被人拐卖至青楼，每日打骂逼迫。若不是纤儿有几分天赋，可以学习琴棋书画，只怕早就......呜呜，是纤儿命苦，纤儿再坚强，可也是不干净的女人......老爷，你，不要再念着纤儿了，从此后忘了我吧......”

说着她就要走。

沈粲自然不肯，一把将她拉住，一副占有保护的架势，瞪着沈明堂，“你这个逆子，读的圣贤书都去了哪里了？”

沈明堂却不理睬，他已经听明珠说过的，这个白纤儿不是什么好东西，虽然好难不跟女斗，可他不想让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进了府里和刘夫人他们合谋。

他冷冷地逼视着她，“虽然你说得自己那么可怜，若是平日我也会同情你。若是你单纯相近相府做妾，就算是做妻，我也不会过问半句，可你不该恬不知耻地装成我娘的模样来迷惑老爷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？还出污泥而不染，你配呢？莲籽坚硬，落在淤泥里生根发芽，最后冲出水面，开花的时候才能出污泥而不染。可你呢，本身就是一团烂泥，别说发芽了，那烂籽反而把清澈的池水都污染了，何来的出污泥而不染？大言不惭，你也配么？若是再让我看见你学我母亲那一套，我可绝对不会轻饶。”

“沈明堂，你放肆！”

沈粲怒极，脸黑得像锅底，“谁教你说这样羞辱人的话来？给白姑娘道歉！”

白纤儿连连摇头，泪珠滚滚，脸颊像纸一样惨白，“不必，不必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