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……

是这个意思啊。

他终于理解了。

根本不是什么四个阶段。

是两个阶段。

第一阶段培养出两个基础优秀的暗杀者，然后，第二阶段教育他们如何高效率的杀死敌人，以卫宫切嗣为案例，分析如何快速击毙敌人。

至于其他武器，载具或者是魔术的运用，全部被压缩到了下午，被命名为【综合暗杀训练】的课程。

就这样，两人的课程确定了下来。

上午在教官的帮助下，理解和学习卫宫切嗣的暗杀之路，下午则自由训练，提供了相当多的武器以供选择。

“哎呀，真没想到，是咱们两个留到了最后呢！”

入夜，是休息的时候。

就着篝火，间桐绫随便扯了一个板条箱坐着，双腿甩来甩去，一副开心的样子。

似乎，她经常露出这样的表情啊。

和X不一样，这个阴沉的男人总是绷着脸，而间桐绫总是笑。

“……你，总是笑呢。”

一个不留神，问了出来。

间桐绫先是一愣，紧接着又是一笑道：“当然啦！因为爱笑的女人，运气不会太差嘛，对不对？”

“这样么？”

X默默的审视了一圈，原本密密麻麻的帐篷区域，终于只剩下孤零零的十六顶，而这十六顶里，也只有两顶还会有人居住。

再过几天，教官就会把多余的十四顶拆掉……

忽然，有点冷清。

虽然平日里不以为然，这一刻真的和他们分别了，还有点不适应。

X默默的想着：那些家伙会死掉，是不是也因为他们不会笑呢？如果把间桐绫的话引申一下，就是不会笑的家伙运气会很差，大概吧？

“呐，你会，杀掉我吗？”

间桐绫忽然问道。火光撒在她脸庞，让她的容貌多了一些鲜明的棱角光彩。

“会。”

斩钉截铁。

X的回应非常的肯定。

“哎……虽然想到了你会这么说，但是，真的听到了有点伤心啊，咱们不是战友嘛！”

“能活下来的，只有一个人。”

“就是说，你想活下去咯？”

“无所谓，反正除了活下去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。”

“那，去死不也一样吗？如果活着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，去死不也一样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被间桐绫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给问蒙了，X隐约感觉，这个女人说的还有点道理。

如果自己还继续活着，势必会继续无聊下去，为了排解空虚，就要继续做那些无趣的事情。

那……如果死掉，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吧？

“其实，你就是想活下去吧？哪怕活着很无聊，也想继续活下去，对吧？”

间桐绫的话又响了起来，X沉吟一下，点头，道：“我想活下去。所以，你必须死。”

“嘛……这个话题先不提啦，反正距离下一次筛选，还有足够时间呢！”

火光摇曳，两人的阴影被昏沉的光阴拖拽摇曳，化为更加绵长的阴影，汇入远方的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