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舞又拿出一根香烟，点燃：“你怎么也这么俗，那些话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，她差一步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二位女帝，从这一点上看，她就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。”

“就算最后她输了，这大唐第一公主她也名副其实。”

说着，她叹了一口气：“说起来，这唐朝从建朝以来，比起男人，这女人戏才是最精彩的部分。”

“最早的武则天称帝，上官婉儿引领女子文学，高阳公主与和尚私奔，太平公主谋权，还有之后的安乐公主李裹儿，韦后，以及一代名妓鱼玄机……”

“唐朝，当真是最适合女子的时代。”

说着，许舞脸上露出一丝向往，想来是真的很想看看那个混乱却又强盛的时代。

李令月听她说，眼神中也有一丝追忆。

那个时代，天骄不断，可是却出了众多的女子，她们几乎占据了那个时代半壁江山。

不管历史上的她们，多么不堪，可是依旧会有人知道，这一切，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。

赵匡胤最后拥兵谋反，灭唐建立宋朝，可是，历史上对他的评价，从来不是谋反的不堪，而是创下宋朝这样的伟绩。

“那是一个值得向往的时代。”李令月像是总结一般，对许舞说道。

许舞吐着烟雾，眼神微微眯着，问李令月：“现在不是都流行穿越小说吗？那你告诉我，你如果穿越但唐朝，最想成为哪一个女人。”

穿越？

李令月心中一紧，这个词对于她来说，还真是一个敏感词。

不过看许舞的表情，真的只是临时想到一般，她也没在多想。

低下头，语气坚定：“我要成为太平！”

对于她这种坚定的口气，许舞微微错愕：“为何？”

李令月没有回答她。

可是，她的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。

因为，只有成为太平，她才会遇见薛绍，遇见平安，遇见……普智。

只有成为太平，她才能遇见他们。

许舞也没有要求他一定得说答案，于是摊摊手：“我觉得太平公主是最惨的，和薛绍也只有几年幸福生活，剩下的岁月里，留下的就只有痛苦了。”

“是呀，她多惨。”

李令月喃喃，的确很惨，那些没有记忆的夜晚，醉生梦死，心如空城……

“最让人唏嘘的是，这样一个女人，是死在自己侄儿手里，那时的亲情，实在是太稀罕了。”

许舞，掐灭手中的烟，整个人慵懒地蜷缩在沙发上，眼睛望着头顶，脸上表情莫名。

不只是侄儿，她死的时候，她的儿子也在一旁看着。

李令月低头，感觉内力又开始逆流，赶紧平心静气，半晌才稳住乱窜的内力。

嘴角勾起嘲讽的笑，还是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