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余银平常也没有机会跟老大说闲话,大年三十的晚上倒是可以好好聊聊了:“大满老大一开始还跟我吹牛,说他买的钢筋好便宜,比您买的钢筋要便宜四分之一的价。结果,大师傅来干活,一看他买的钢筋就说不合格。要不是盖二层楼影响不大,他还得去退货。”
刘余金笑笑,他的钢筋都是赵厂长帮他从国营厂家买来的,真要按照同一标准标号的钢筋比较,那价钱事实上根本就不高。只是,现在好些私人企业做的都不能严格的合乎标号,在价钱上一味地降降降,这才衬托了国营钢筋很贵。这住家不就是安全为主么?!竟然敢花少钱买便宜钢筋,最终害的还不是自己?
说到大哥家的房子,刘忠军就想到大哥家养的那些牲口。便插嘴问道:“大哥家养的牲口可有人偷?”
刘余金每次回来都没听老海说,便摇摇头:“应该没有人偷,要是有人偷过,老海会跟我提的。”
刘百全接话道:“放心吧!海子养了二十多只狗,那些狗还死精死精的,外面的东西哪怕是龙肉它们也不带吃的,每天饿死都要等着我送吃的过去。哪个有胆子去堰湾沟偷牲口去,保管叫他被我家的狗围着动都别想动一下。”
老爷子不知道,他家的吃食用水都是草香特供的空间出品,越是低智商的动物越是对空间出品更加依赖,老爷子只以为他家养的狗认人。前几年,好些人见他家的狗又肥又壮、油光锃亮的,就用骨头裹着三步倒(一种专门毒狗的毒药)想毒他家的狗吃狗肉。谁知道他家那么多狗,就没有一只被那些骨头诱*惑去的。次次都没成功毒到他家的狗,后来就有人谈稀奇,都说他家的狗成精了。别人再跟他翻话,他才知道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吃他家的狗肉呢!
“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?”刘余金总觉得老小不会心血来潮张口随便问的。
“最近这两年各地报上来的偷窃抢劫案件太多了,简直到了泛滥的地步。但是我回来这几天,却没听你们提过,就想了解了解情况。”
刘百全听了小儿子这么说,严肃的点头:“这两年是真乱啊,大白天的都有人拦路抢劫。年底偷牲口都是常事,听说你二姐那,几乎天天都有人家少牲口。年前还听说,石桥镇大路边上,还有人专门开车偷人家牲口呢!我们这块家家过得都挺好,又不在大路边上,倒是没听说谁家牲口被人偷了。”
刘余银也跟着点头:“我也听说了,年底好些打工回来的都不敢一个人单走。就我们九铺到二河镇的那个路上有个桃园,你们都知道吧!听说,就有人在那儿被人拿着刀抢劫过。”
刘余金还真没听说这些事,他皱着眉头问老小(刘忠军):“是不是下面这么乱,上面又有大动作了?”
刘忠军点头:“是啊!很有可能就在今年,最迟不会超过明年,再来一次严打。这偷盗抢劫太疯狂了,不得不向上反映,请上面尽快出台严打政策。”
不是下面人消息来源快,而是很多上面的政策都是他们下面的人向上反映,并且提出处理意见。如果上面真的在研究决定,那么多久能够出台,他们也就差不多可以猜的到了。
草香最喜欢听大人们聊天,因为从大人聊天的内容里能够知道很多的事情。尽管她也知道今年下半年到明年就开始严打了,但她一直以为是从上而下下的命令。直到今天她才知道,原来并非如此!至少这一次严打是从下向上请求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