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华!这事你别怪我家芬子,是她大哥大嫂拦着,不让她去刘家闹事的。人家刘家不差钱也仁义,你们邵家要真觉得吃亏了,那就请了双方媒人去刘家要求双倍退聘礼、再赔点误亲费什么的。刘家能出几万块钱盖学校,又花好几万修路,肯定不会舍不得那点少少的赔偿的。可是你二哥家千不该万不该,想着要把刘家顶梁柱弄个好歹。这种缺德事,我们家的孩子不能做。”
“好好!没去就好!妈,我没怪长芬,我还高兴她没去呢!她们把刘余金给伤着了,刘家让她们家家都要赔钱,最少的也要赔两千。我这才着急跑过来问问长芬,去了没!没去那就肯定不用赔了。”
孟长芬没去惊讶丈夫说的话,反倒双手一拍:“活该!我昨晚那么劝说,不能那么做,你们邵家就没一个听我的,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。现在好了,你们邵家男人见识是真够长的哈!”
孟长芬的妈从女儿口中知道邵家的打算,他们男人不出面,就让孩子和妇女们去闹事。他们刘家不敢把女人怎么样,要是真打了他们邵家的女人,那他们就可以狮子大开口的讹上刘家。只是,没有想到,反而是刘家要他们邵家赔钱,看来事情并没有如邵家的意啊!
“先华!这事处理的这么快?”
邵先华尴尬的笑笑:“哪有处理,是刘家直接通知给我们邵家,她们连个屁都没放。”
孟长芬嗤笑:“怎么可能?她们一个个能的就差上天入地了,能不说话?!”
“怎么回事,我也知道的不那么详细!哎!刘杏香看着挺好一姑娘,好好的要退什么亲?要不然哪有这一出!”
“切!别说杏香,这要是我遇见那么一个大姑子,我也得要退亲。”孟长芬见自家妈不明白的看着自己,就接着解释道:“您不知道!杏香前年五月端午的时候,去小文家过节,穿了一件洋红连衣裙,外面套了一件风衣,看着特洋气,必霞当着我们好些人的面说杏香打扮的跟狐狸精似得。还有,现在年轻人不是都爱穿那个喇叭裤么!杏香也穿了一件,她当着杏香的面,说杏香不正经,像个女痞子。杏香当时就气哭了,还是我劝了半天给劝好的。说起来,杏香那姑娘还真好,挺能忍得,要是我当场就跟必霞干起来,非得撕破她的嘴不可。”
“哎吆!照你这么说,这事还真是一点都不怪刘家。你呀!也幸好被你大嫂大哥给拦下来了,要不然,你可就跟着干亏心事了。”
“妈!其实我找大哥大嫂说话的目的,就是不打算跟她们过去。本来是想趁着她们不注意,我就偷偷转道去长云老妹家看看。”
“对了!我们老孟家可不学人家做那缺德事!”
邵先华满脸通红的听着,越听脸上越黑,原来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于他侄女逼人太甚了。
他的侄女邵必霞这会儿并不好受,原来她一直不言不语,并不是大家以为的吓傻了,而是被封住了口舌,想说而不能说罢了。邵家其他人都各自回家,商讨刘家要的赔偿,邵必霞也被让进了家门。
邵先清看着默默无声的大女儿,叹着气:“我没本事!你们看不起我,我说话也没人听。你大伯说屁是香的,你也会信。你听你大伯的话,闹出这么大的事,如今却要我来承担。你别不说话,就是不说,我也知道怎么回事。是不是当初杏香那丫头过来,带着一只手表,放在桌上,你给收起来了。结果杏香找你把手表要了回去,你就一直记恨在心。才会受你大伯挑唆,闹这么一出?”
邵必霞说不出话,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,她妈看着不对劲,问道:“你可是说不出来话了?”邵必霞直点头。
“哎!遭报应了!你伯说得对,你就是看不起我们没用总是被人欺负。所以,觉得我们什么都不好,我们说什么你也不听。可是听谁的都好,也不能听你大伯的啊!那真正欺负我们、踩着我们的不就是你大伯一大家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