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最难的选择,所以才会摇摆。”上官晨脸色也不复轻松,“那些都是他们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,我们根本无法帮忙!也只能等下去了。”
“等?你可知道,我们在禁忌之源多呆一些时候,外面发生的变化越大。到时候无法掌控的事更多更棘手!”夜渊却不赞同上官晨的话。
上官晨冷冷地扫了他一眼:“那你将他们唤醒!你可以伤任何人,除了她。”
夜渊斜睨着他,“你还是护她很深啊!”
上官晨眸色变冷,盯着夜渊:“有些事,大家还是心照不宣,虽然暂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不过我警告你,最好不要乱来。”
夜渊仅是淡淡一笑,却不再说话了。
他缓缓地走到贱死不救身边,看着这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此刻也沉睡的模样,不由得感叹这酒的厉害。夜渊从贱死不救身上取出他往日惯用的银针,抽出最长的那根,以极快的速度刺入他耳下的大穴。
“你竟然敢碰他死穴!”上官晨浓眉紧紧地拢在一起,要知道,稍有不慎直接致命。
夜渊顾自说道:“放心,本公子下手知道轻重,不会要他的命。”
果然,夜渊那一针刺下去之后,贱死不救立即弹跳起来。双眸空洞地扫了四周一眼,片刻后才缓缓地清明起来。
耳下的刺痛让他惊觉不对,出手如电般将那枚银针取下来。他拢眉看着那枚银针,随后沉声问夜渊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你们都喝酒,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苏醒,本公子这也是不得而为之。”夜渊淡淡地道。
贱死不救定定地看了夜渊片刻,鼻间萦绕着浓浓的酒香,随后他眉头紧紧皱着,自嘲道:“我自负医术天下无双,没想到居然没有察觉出这酒的不对劲。”
“眼下,他们我都不敢随意动,你可有什么办法?”夜渊问道。
贱死不救走到他们身边,蹲下来细细查看了一番,顿时觉得无比棘手。如果只是一般的醉酒,再容易不过,但偏偏这些酒古怪到极点。它不仅让人醉酒,还会让人陷入一种心神迷失的状态。
每个人心底的弱点都不尽相同。他之所以那么容易醒来,无非是因为他清心寡欲已久,该不该忘记的事都忘了,他没什么弱点!这些人,亦不会那么容易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说出来,贱死不救第一次束手无策。
其中,昏睡状态最深沉的就数花容容了。整个人看起来与活死人无异。倘若不是红润的肌肤以及轻微的呼吸,真的无法察觉她还活着。
“其余的人,或许还可以参照同样的办法唤醒,但是她不行!”贱死不救指着花容容,脸色凝重,“她如今就像灵魂已经被剥离一般,毫无意识。”
“难道只能看着她一直沉睡下去?”上官晨深深地看着花容容,心底掠过阵阵疼痛。
“不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贱死不救摇摇头,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挑战,贱死不救平静的表面下那颗心已经兴奋到了极点。“她一定会醒过来的。”从来没有什么能难倒他,这次也一样。
上官晨沉默,俯身轻轻地将她抱起来,凝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丽容颜,虽然知道她只是睡着了,但那紧闭的双眸依然让他很是不舍。
贱死不救的动作十分利落,比夜渊快了很多。
很快,玉姬与族长都相继醒来。他们醒来的一刹那跟贱死不救一样,眼神都空洞得让人不禁害怕。幸好,都很快恢复了清明,然后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经过夜渊的解释,他们似乎回想起什么,脸上皆掠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。
上官晨与夜渊也没追问,毕竟这些都是人家心底的秘密。只是淡淡地提醒大家一句,万事小心。
贱死不救走到静真面前的时候,眼底闪过一丝犹豫,咬咬牙还是将静真的外衣解开。似乎想起了什么,贱死不救回首看着夜渊他们,“不要看!”虽然静真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女子,但贱死不救还是不允许她的闺誉有一点的损失。
夜渊玩世不恭地调笑道:“我说小贱人,敢情你是看上人家静真了?啧啧啧,你这办法还真是教人无处可逃呀。看来静真这朵鲜花要插在你这堆牛粪上了。”
贱死不救仅是凉凉地扫了他一眼,平静的声音里却含着浓浓的威胁:“你可以继续的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!”他不是放大话,或者武功他略逊夜渊,但说起下毒什么的,夜渊远远不如他!